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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真的很纠结,爱她是肯定的,但是也忘不掉她曾给予的伤害,最起码短时间内没办法释怀。
所以他需要时间去淡忘她的坏,他一直以为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平复心里的怨气再让她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可哪知她却连一点时间都不给他,直接就将他推入了绝望的深渊。
她真是残忍得够可以的了!
“说!你到底跟不跟他离婚?”他心痛如绞,抓+住她的双肩狠狠摇她,咬牙切齿地问。
司徒允惠被摇得胃部一阵翻江倒海般难受,皱着眉头强忍着不适,为难地大叫:“我不能——”
她“不”字一出口,他不待她把话说完就倏地松开了她,站起来转身就朝着酒柜大步流星地走去。
二话不说,他随手抓了一瓶烈酒就仰起头直接对瓶吹。
咕噜咕噜……
他的喉结不停地上下滑动,把烈酒当成白开水一般猛灌。辛辣的酒液犹如刀子般划过喉咙,很难受,却很好地缓解了胸腔里那股撕裂般的剧痛。
事到如今,他拿她没有办法,那就折腾自己吧,狠狠的!
或许醉到不省人事,他就可以解脱了。当大脑停止运转,他就不用再想她已属于别人的残忍事实,也暂时不用再这样痛彻心扉。
司徒允惠一回神就看见他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在喝酒,顾不得头还晕眩着,她连忙跳起来朝他扑过去,担忧地急叫:“喂,岺子睿你别喝了……”
他去她家楼下“绑架”她的时候就已经喝了很多,现在还喝这么猛是想自杀吗?
她伸出手去想抢他的酒瓶,他却抬手就将她的小手狠狠挥开,伤心欲绝地大吼,“滚开!”
“你想胃出+血是不是?”她恼了,冷着小+脸对他怒喝。
“死了算了!”他负气地回吼。吼完之后像个伤心的孩子般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背靠着酒柜又仰起头继续喝。
“你——”她气结,紧蹙着眉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任性的男人,有种无计可施的头痛。
眼看一瓶酒快被他灌下去一半,司徒允惠又急又气,终究是怕他喝出事,连忙又伸手去抢他的酒瓶。
“我叫你滚开!”他怒吼,大手一挥,直接将她挥得往后踉跄了两步。
司徒允惠稳住脚步,微微喘息,被无理取闹的男人气得真想掉头就走,可她又忍不住担心。
狠狠咬了咬牙,她见他还一直喝,佯装不耐地冷冷道:“那我滚了。”
他吞咽的动作微微顿了下,但并未停止,两秒之后又继续喝。
司徒允惠狠狠蹙眉,唇角抽+搐了两下,然后威胁性地冷冷强调,“我真滚了哦!”
他置若罔闻,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往自己的胃里死命灌酒。
司徒允惠气得冷冷瞥他一眼,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