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已经“噫”声此起彼伏。
“你就别浪了”叶菱一把将谢霜辰推下了桌子,“嘛呢不是唱戏么怎么还带脱衣服吃饭的”
谢霜辰说“不是夫妻戏么”
“那也不能脱衣服啊”叶菱拍了拍桌子,“你还往桌子上坐是干嘛你怎么不顺便再蒸个桑拿”
“难道您喜欢在地上啊”谢霜辰特别有理,“早说啊。”
“你也不你这样儿,谁要你啊”叶菱说。
“我怎么了”谢霜辰指着叶菱说“你这个始乱终弃的渣男”
“行。”叶菱打算双手离开键盘,谢霜辰还能翻出什么花来,“那你先脱,我是老爷你是夫人,老爷要夫人先脱。”
你跟我玩现挂,那我就跟你玩到底。
观众跟着起哄,都叫谢霜辰脱,弄得谢霜辰还有点尴尬。但是话都说到这儿了,谁也没辙,谢霜辰只能一步三叹,表情哀痛,慢慢悠悠地去解自己的扣子。
那个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像叶菱逼良为娼似的。
叶菱有点受不了了,拦了一下“你就别摆身段儿了要脱就好好脱,要不脱就别恶心人了”
“哦,那我不脱了。”谢霜辰一秒恢复正常,笑着对观众说,“真是美的你们。”
“你就甭废话了,怎么着,还得瑟上了”叶菱说,“诶怎么着你不听话是不是老爷想夫人脱衣服了。”
观众见叶菱不想让这茬过去了,那热情的浪潮又翻腾了起来。
谢霜辰要是死,也是死于话多。
“啊”谢霜辰顺着桌子就坐了下去,把桌布往上一撸,抱着桌子腿大哭说,“小尼姑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叶菱羞辱占霸我本是良家人又不是”
“滚滚滚滚滚”叶菱干脆把谢霜辰踹一边儿去了,谢霜辰还“哎呀哎呀”都自己翻了几个跟头滚台下去了。
“给我滚回来”叶菱叫了一声,谢霜辰又“哎呀哎呀”都滚回来了。叶菱都被谢霜辰气笑了,朝向观众,“别人的柳银环哪儿来找的不知道,我这个柳银环之前可能胡同里开过洗头房广场上耍过人肉风火轮。”他又朝着谢霜辰一挥手,“滚回来了是那你就别说废话了啊,咱这就开始了。”
两个人把桌子搬到后面一点空出舞台来,谢霜辰因为演旦角,所以需要装扮装扮,叶菱就在前面介绍一下剧情,填补空白时间。
相声演员的装扮就是扮丑,谢霜辰拿着一块白色的方巾折成三角裹了个头巾,扭捏的走上前来,问叶菱“您媳妇儿美么”
“差不多得了。”叶菱淡定地说,“你这都快赶上地道战偷地雷的了。”
谢霜辰还弓着腰鬼鬼祟祟地学了个鬼子进村。
观众哈哈大笑。
史湘澄在后面也想嗑会儿瓜子,这两个人在台上简直就是无法无天无赖,尤其是谢霜辰更是捉摸不定,雾里花水中望月。用史湘澄的话形容就是“大gay似直,大直似gay”,这人啊,一旦把事儿做到极致了,往往让人傻傻分不清楚是是真是假是黑是白。
她心中默默感慨,觉得在咏评社当保洁小妹是个很有前途的工作。
最后一台节目还是谢霜辰和叶菱的,结束之后观众情绪还很高涨,两个人返了一次场,闲扯淡讲了一个小段儿,这时候本该是再表演一些小节目,但后面还有一个姚笙,谢霜辰就借由戏曲将姚笙引了出来。
好些观众等了一宿终于等到角儿了。
“谢谢,谢谢。”姚笙穿着西装风度翩翩地上台,抱拳向大家致谢。叶菱自觉站到了一边儿,谢霜辰还是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让姚笙站在中间。
“这是我师哥。”谢霜辰一上来就非常简单粗暴的套关系,“我们俩原来住一块儿,打小儿一起学戏”他后面的还没说完呢,台下就已经嗷嗷叫唤了,让台上唱一个。
“我今天就是来给师弟捧场。”姚笙笑道,“来之前他还问我,师哥咱唱什么啊我说你自己选您得说这人心脏成什么样儿,他点了一出霸王别姬,我说你唱谁我唱谁呀他说”姚笙学着谢霜辰的语调吊儿郎当地说,“他说那我就唱姬。”
场下爆笑,连叶菱都忍不住扶额。
“别别别师哥净化舞台”谢霜辰赶紧拦住姚笙,“我可不敢跟您抢姬”
姚笙这个人三俗起来也非常四平八稳,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那你唱霸王,我唱虞姬”
“行,好久没唱了,今儿献丑了”谢霜辰碎碎念,“反正我也好久没见过这么高个儿的虞姬了。”
姚笙说“怎么着要不然咱直接唱乌江自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