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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死了!”
“我不去了!”邵晨煜菲薄的唇瓣轻轻贴着她的耳畔,坚决的吐字。
“我不去英国了,我以后都不会再离开你了,我——”他伸出手臂焦急的向她靠近,想将她重新拥进怀里,他要疼惜她,保护她,永远!
“我不知道!但是我受过的伤,我遭过的痛,我不会白白承-受,我要还给她——”敖文琦嘶-声低吼,小脸微微-扭-曲,满心满眼的不甘。
门豪团团团总总裁。“琦宝贝!”急忙一声心疼的呼喊,邵晨煜赶紧上前一把抱-住她,紧紧-抱-住浑-身-颤-抖的她。
“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吗?它还如此清晰的存在,你却要我放下,要我忘记,可能吗?你告诉我!可能吗?”敖文琦篾然冷笑,一声高过一声的低吼。
“过不去!在我这里——”敖文琦愤恨的吼着,用-力-扯-下T恤,转过身面对着他,右手食指重重戳-着自己的心脏位置,一下又一下,边戳就边继续吼:“在这里永远都过不去!我本应该在天堂,凭什么把我打下地-狱,凭什么?”
“那又如何?自会有人代她受!”敖文琦偏执的蔑笑,眼底的恨意蔓延至全-身。
“那我就是活该的吗?”敖文琦死死攥-紧双拳,用尽全力的对他大吼,吼得全-身-颤抖,眼底的痛楚显而易见,整个人显得有些崩溃。
十四年前,她在一夜之间失去所有,也失去了爱与被爱的权利!
她僵-着身-子,任他紧紧-抱-着自己,他的怀抱一直以来都很温-暖,可她却不敢贪恋,因为她怕怕自己对他的怀-抱产生依赖
她的动作太快,邵晨煜来不及阻止她的动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那片触目惊心的雪-背与那道足以致-命的伤痕
就像现在——
敖文琦哭了!泪水争先恐后的涌出眼眶,默默地划过脸颊,小女人哭得无声,哭得压-抑,哭得凄楚悲戚
敖文琦整个大脑已经完全被痛-苦-残-忍的往事操-控,听见他的低喃,看见他失望的目光,她顿时更不管不顾,感觉特无所谓了,猛地转过身背对他,一双小手交错抓住T恤的下摆,在他意识到什么的那瞬,她将身-上的T恤往上一-捞——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敖文琦却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当下惊得忘了心里的悲伤,猛地一手推开他,后退两步,退出他温-暖的怀抱,怒瞪他,嘶-哑着声音厉喝:“你说什么?”
而那些伤-痛,长年累积在心底,经过时间的发酵,压制得越久,就越容易-爆-发,而一旦爆-发,就会变本加厉,且一发不可收拾
邵晨煜也低吼,她这副失-控的模样让他痛心疾首,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原来都是白费,她根本没忘记以前的伤-痛,她只是把伤与怨都压制在心底,表面好好的,可心里始终怀着漫天的仇恨
邵晨煜怔怔看着那道疤痕,当年出事之后,在医院他见过这道伤痕,时隔多年,再次见到,他还是感到很惊骇,他满心疼-惜的看着她,下意识的劝说:“可是那些不好的事情早就过去了——”
邵晨煜猛然一-震,被她歇斯底里的模样吓到了,顿时恨死了自己,明知道当年的事情对她而言是道永远无法跨越的坎,明知道那些伤-害将她的身-心都伤得体无完肤,他为什么还要逼她?为什么还要让她难-受?为什么还要责怪她?他真是犯浑啊!
邵晨煜眼眶微微湿润,狠狠自责,整个人也微微-颤-抖,大掌将她的小脑袋紧紧-摁-在他的颈窝里,她痛他更痛,看她如此痛-苦,他心疼得快死了——
邵晨煜紧紧握着双拳,整个人感觉无-力又挫败,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她从曾经的伤害里走出来,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原来他这么无能,他帮不了她
邵晨煜霍然瞠大眼,不赞同的失声叫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
颈侧的肌-肤-上传来凉凉的触-感,邵晨煜知道是她在哭,顿时心痛如绞,不由得将她抱-得更紧,心里悔恨交加,他痛恨自己今晚的发神经,痛恨自己让她这么难-过,心疼至极的将她护在怀-中,邵晨煜在瞬间做出了一个决定——
“”邵晨煜狠狠拧眉,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敖文琦面色严肃,极其认真的冷眼回视他,语气强-硬的说道——
142觉得好害怕(加更求月票四)
敖文琦面色严肃,极其认真的冷眼回视他,语气强-硬的说道——
“你不会不明白这次的进修对你申请ICPO是有多重要,那是你的梦想,你要敢放弃,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一句话,无情的将邵晨煜推进了两难境界,是!成为国际刑警是他的梦想,可是她到底知不知道,如果她不能好好的,那么他根本连梦想都不想要她才是最重要的啊!-
“上班一天累了吧,去洗洗,我去给你做。”邵晨煜亲-昵的拍拍她的小脸,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但你得给我一点时间,因为就算递交了辞职信,也得一个星期之后才能生效。”敖文琦唇角扯了扯,努力向他展露出一个乖巧的微笑,虽然脸颊上还有泪痕,但无损她的美丽,反而更添一种凄楚的柔-媚-感,惹人怜-惜。
“哇!好香好香!”敖文琦毫不吝啬的赞赏着邵晨煜的厨艺,亦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开心的接过邵晨煜递过来的粥。
“嗯嗯嗯!”敖文琦点头如捣蒜,很努力的将气氛调节轻快。
“恩。”敖文琦重重点头。
“恩?”邵晨煜微微一-僵,顿住脚步,没回身,就任她这样抱着,心里挺贪-恋她这突如其来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