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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妈刚刚进入卫生间,一个身影就快速的闪进了厨房里,鬼鬼祟祟的靠近正熬着中药的灶台,慌慌张张的用湿帕子将药罐盖子揭开,然后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纸包,将纸包里的白色粉末倒进药罐里,白色粉末倒了一半时,微微停顿了下,似乎是在犹豫,然后三秒之后,白色粉末全部倒进了药罐里……
赫连逸枫气怒了一整夜,心里憋着怒火与yu火,两股火在胸腔里翻腾,于是扰得他彻夜未眠,黑着脸从卧室出来往楼下走,阶梯走到一半,漫不经心的眸光无意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佣人厨房里偷偷摸摸的闪出来,然后快速的消失在长廊的转角……
门豪体总总门情团。赫连逸枫微微拧了下眉,没空去理会,一是要忙着去公司,二是他的心被那小女人气得正郁闷得不行,所以走下楼之后男人就径直往大门走去,坐上车,阿翔立刻启动车子,昂贵奢华的黑色房车扬长而去。
然后在公司一整天赫连逸枫都有些心不在焉,心里的火没泄出来,总感觉浑身都不舒服,做什么都很烦躁,最后熬到半下午,男人终于坐不住了,果断的起身拿了外套就走出办公室,吩咐阿翔直接回家。
车子很快就回到了赫连家,赫连逸枫走进门就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230感冒变腹泻
车子很快就回到了赫连家,赫连逸枫走进门就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怎么会这样的?你们给我老实交代!”
赫连锦中气十足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大厅,赫连逸枫微微拧眉,疑惑的走向大发雷霆的老爷子,淡淡的扫了眼站在老爷子面前的几个战战兢兢的佣人。
“怎么了?”赫连逸枫将外套随手递给迎上来的佣人,看着好久没有这样对佣人发过脾气的老爷子,漫不经心的问道。
“对……对不起……老太爷,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中药是我亲自去抓的,也是我亲自熬的……我一直守着,中途只去了一趟卫生间而已……我也不知道……”李妈瑟瑟发抖的低垂着头,结结巴巴的说着,急得微微哽咽。
“你在哪家医院抓的药?药方有没有问题?”赫连锦厉声怒问。
“查过了,没问题啊……”李妈无措的摇着头,怯懦的回答,心里也是万分疑惑。
赫连逸枫拧眉看了看发脾气的爷爷,又看了看悠闲地坐在沙发里的赫连瑶,再次沉声问道:“到底什么事?”
“有人遭报应了!哥,有人喝感冒药喝得腹泻,拉脱水了!哈哈哈——咳咳!”
赫连瑶幸灾乐祸的笑着对赫连逸枫说道,张狂得意的笑声听着格外的刺耳,大笑中,一不经意就看见爷爷狠狠射过来的眼神,吓得赫连瑶立马止住笑声,一手轻轻掩住红唇,佯咳了两声。
“谁感冒了?”赫连逸枫眉头拧得更紧了,心里隐隐泛起一丝不好的感觉。
听见大哥问,赫连瑶忍不住心里的畅快之意,又张口就说:“还能有谁,那种心狠毒辣又不要脸的女人,拉死最好——”
“你给我闭嘴!”赫连锦勃然怒吼,狠狠瞪着孙女。
赫连瑶惊得一颤,立马噤声,赶紧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时尚杂志,不敢再吱声了。
赫连逸枫心里一惊,下意识的看向爷爷,失声问道:“是敖文琦?”赫连锦淡淡看了眼孙子,没回答,而赫连逸枫问完就向赫连瑶投去奇怪的一瞥,眼神里有丝莫名其妙的愠怒……
然后不待任何人回答,赫连逸枫大步往敖文琦的小房间走去,步伐快得像是一阵风。
匆匆推开房门,眼神第一时间望向那水蓝色的小床,床中央凹陷着一抹纤柔的小身影……
快步走进床边,狠狠拧着眉头看着紧紧闭着双眼,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的小女人,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在一夜之间就双颊凹陷,一向红润的双唇干涩苍白,此刻的小女人看起来像是病入膏肓一般,让男人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
一阵轮椅的骨碌声从门外响起,赫连逸枫紧紧盯着敖文琦了无生气的小脸,低沉着声音头也不回的问道:“叫医生了吗?”
“刚走!”赫连锦缓缓滑动着轮椅来到床边,老眼蕴含着担忧看着陷入昏迷中的小丫头,轻轻叹息一声。
“医生怎么说?”赫连逸枫或许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嗓音里的焦急与忧虑有多明显。
“估计是吃坏了东西——”
“吃坏了什么?”赫连逸枫不待爷爷说完,就又追问。
“我哪知道!你不会自己打电话去问医生啊!”赫连锦被孙子问得恼火了,没好气的冷哼。
赫连逸枫没空理会爷爷的话,大掌贴上小女人的额头,蓦然一声惊呼:“她在发烧!”
“都拉脱水了,能不发烧吗?”一见孙子这么急,赫连锦倒淡定了下来,不急不缓的说道,接着又疑惑不解的皱眉,像是自言自语的低喃:“你说这也奇怪,她都是跟我吃一样的东西,为什么她拉成这样,而我一点事都没有,难道真是中药的问题?”
赫连逸枫的大手贴着敖文琦滚烫的额头,爷爷的低喃一字不漏的传进耳朵里,赫连逸枫眸光倏然一凌,大掌从小女人的额头缓缓滑下凹陷的脸颊,心疼的轻轻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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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分,窗外的月光散发着忧凉的淡淡光芒,飘飘洒洒的投射进来,散落在水蓝色的小床上,也洒落在床上紧紧相依的一对男女的身上……
这小女人昏睡了好几个小时了,还不见醒过来,赫连逸枫半靠着床背,借着淡淡月光深深凝视着小女人依旧苍白的小脸,大掌带着几分眷恋摩挲着她微凉的脸颊,微微粗粝的手指轻轻抚着她略显干涩的唇瓣,心里的担忧随着她昏睡的时间加长而更加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