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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蓝!别不依不饶的,我不想跟你争了,那个男人我还给你!可以吗?"敖文琦勃然怒喝。
敖文琦的声音太大,立刻引来了一阵脚步声,古蓝听到那脚步声略显尖锐,双眼便快速的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芒——
在脚步声抵达厨房的前一秒,敖文琦端着牛奶的手突然受到一股猛力的拉扯,她下意识的想收回手,可古蓝很用力,而敖文琦又猝不及防,于是——
香浓白的牛奶整杯泼在了古蓝的脸上乃至脖颈前胸——
陆羽蓉和赫连瑶快步走过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古蓝满头满脸的牛奶,正狼狈的摊着双手咬着红唇委屈的发抖,而敖文琦则冷着脸拧眉看着一身狼藉的古蓝,手上紧握着空空的牛奶杯——
这样的画面,陆羽蓉和赫连瑶根本不会给敖文琦任何解释的机会便给她定了死罪,所以几乎是立刻的,赫连瑶大步上来就扬手——
敖文琦抬手就将赫连瑶挥打下来的手拦截在半空,再顺势用力一甩,立马将猝不及防的赫连瑶甩得一踉跄,差点栽倒在地板上。
"你——"赫连瑶稳住裑子之后猛地转身不可置信的瞪着敖文琦,她居然敢还手?
"赫连小姐,请自重!"敖文琦冷冷道,冷若冰霜的小脸上泛起一丝蔑然,她们是不是打习惯了?
"妈咪,你看看,你快看看,这女人居然敢还手,妈咪你快教训她!"赫连瑶短暂的错愕之后便立马跑到陆羽蓉身边,唯恐天下不乱的叫嚷着。
陆羽蓉正在为古蓝擦拭着满脸的牛奶渍,心疼的连声安慰着,听见赫连瑶的话后,将手中的手绢递给女儿,便一脸怒容的走到敖文琦的面前,眼神凌厉的射在敖文琦倔犟的小脸上——
"她哪里招惹你了?你要这样对她?"陆羽蓉厉声呵斥,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微微扭曲,义愤填膺的为古蓝打抱不平:"你毁了她的婚礼,抢了她的丈夫,害得她出车祸受伤,害得她有家不能回,害得她受尽委屈,害得她一无所有,你还不够吗?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样欺负她?你以为有公公给你撑腰你就可以在这个家为所欲为吗?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吃了熊心包子胆了你?在我的眼皮底下欺负她——"
"一大早的,又在吵什么?"
一道冷冷的嗓音突然从空气中飘荡开来,打断了陆羽蓉的怒斥——
255信,与不信
一道冷冷的嗓音突然从空气中飘荡开来,打断了陆羽蓉的怒斥——
正准备出门去公司的赫连逸枫一边整理着领口,一边漫不经心走过来,淡淡的眸光将在场所有人全部扫视了一遍,然后不急不缓的走向古蓝,拧眉看着她满身的狼藉,低哑磁的嗓音微微紧绷:"这是怎么了?
古蓝委屈的咬着红唇,盈满泪水的双眼凄凄望着他,听见他问,豆大的泪珠便很适時的滚落下来,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看着我见犹怜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这个女人趁我们不在蓝蓝姐的身边就逮着机会欺负她。"赫连瑶纤纤玉指朝着敖文琦一指,义愤填膺的向赫连逸枫告状
"有没有怎么样?"赫连逸枫没理会赫连瑶,只是拧眉看着古蓝凄惨的模样轻声问道
"我我还是搬出去吧"古蓝垂着头,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狠狠哽咽着说,泪水越加疯狂的流淌。
古蓝这句话一出口,顿時引起轩然大波,陆羽蓉和赫连瑶狠厉的眼神不约而同的射在敖文琦的脸上,而敖文琦则黛眉紧蹙,啼笑皆非的看着做作的古蓝
"什么?你想赶走蓝蓝姐?"赫连瑶惊愕又愤怒的大叫
赫连瑶叫完了,陆羽蓉又接着吼:"你是不是还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该滚的那个人是你!你凭什么赶蓝蓝走?你简直欺人太甚!在这里你还敢如此欺负她——
"太太"一声畏怯的轻唤突兀的响起,紧接着厨房旁边的墙后面缓缓移出一个人来。
所有视线望过去,李妈从墙后面战战兢兢的走过来,鼓足勇气小小声的说道:"不是少奶奶欺负古小姐是古小姐自己"
李妈躲在墙后面什么都听到也看到了!本想明哲保身,不想多生事端,可是看到少奶奶孤立无援,实在不忍心她就这样被冤枉,所以硬着头皮出来,希望能帮她说句话,至少别让少爷误会了少奶奶才好。
"你闭嘴!什么自己?蓝蓝会自己泼自己?杯子明明在她手上,你休想为她脱罪!"陆羽蓉怒喝,这下连李妈一起迁怒。
"不是的太太,真的是"李妈着急的解释。
"李妈,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现在也学会顶撞主人了是吗?"李妈还没说完,赫连瑶就逼近李妈身边,一边大喝,一边野蛮的扬手——
李妈被吓得闭上眼,一动也不敢动的等着赫连瑶的巴掌落下来,敖文琦在赫连瑶逼近李妈的那刻就心存防备,所以在赫连瑶扬起手的那瞬,她便眼明手快的抓住了赫连瑶的手,同時冷冷讥讽——
"赫连小姐,打人耳光是不是真就那么过瘾?你二十几年的教养就是教你动不动就打人耳光吗?"
赫连瑶被敖文琦的话噎住,一张脸青白交加,顿時恼羞成怒的从敖文琦手中狠狠收回手,指着李妈怒道:"我看你们就是一伙儿的!李妈,上次你帮她的事还没追究你,你今天还敢帮着她一起欺负蓝蓝姐——"
"不关李妈的事!是我!"敖文琦冷冷阻断赫连瑶的叫骂,若有似无的瞟了眼扑进赫连逸枫怀里哭泣的古蓝,心里泛起一丝冷笑。
"少奶奶——"李妈惊呼,很不解的看着她,明明不是少奶奶的错,少奶奶为什么要承认啊?
"李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敖文琦对着李妈轻轻勾唇,浮现出一抹无所谓的轻笑。
在这样一群是非不分的人面前,承认与否认有区别吗?只怕她越是解释别人越是认为她在狡辩,所以,何必呢?何必委曲求全的乞求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