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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一妄仔细回忆了下那天他与反派的对话，那时候他意识太模糊了，彼此间说了什么已经不太记得了，只知道那天的反派跟现在一样，娇娇的，一直哭。
哭的他醒了好几次。
悠长的昏迷中，白茫茫里，只有反派的哭声。
他觉得反派哭的太惨了，不忍心，就睁开了眼睛。
看到窗边的反派，他还松了口气，还好没哭。
没想到倒了杯水回来，就哭的不成样子。
江一妄揉揉反派的眼尾，让他好受点，“忘了什么？是答应你好好活下来吗？”
席司延的眼神很灼热，哪怕他眼里都是泪，他依然无比确认江一妄的眼睛，他说：“不是这个，是只要你活下来，我们就谈恋爱。”
他很直白，很认真。
手腕被人攥住。
江一妄的触感里多出一抹温热，是反派的唇。
他吻在了他的手腕，虔诚专注。
耳朵尖红红的。
他又说：“我许诺的事从不后悔。”
“所以……”他目光愈发炙热，“你要跟我在一起吗？男朋友。”
江一妄有些懵，反派有说过“谈恋爱”这句话吗？
他真记不得了。
而且，他那个时候是抱着必死的准备，才把自己的心意说了出来。
他是个很坏的人，希望自己做好事能被记住，所以他要在反派心里留下深刻印象。
可现在，他没死。
他还有个卧底身份。
如果跟反派在一起，暴露了身份，他会死的更惨。
他……很怕疼。
江一妄沉默了。
席司延脸色一点一点苍白，“你不愿意？”
“江一妄，为什么不愿意，你不是喜欢我吗？”
他眼神偏执阴暗，迫切想要一个答案，眼泪湿漉漉的，像只可怜的小狗。
抓住他手腕的力气愈发重，江一妄眼神躲闪，“我们没有感情基础，就这么在一起，太草率了。”
席司延静静看他，“那你说，怎么样才不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