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慕言想了想，又道，“你确定要选择我？”
闻言，秦鹤认真地朝着慕言看了过来：“我只会选择你。”
“咳，那什么，”慕言轻咳一声，“那就先临时扯个证，等事情解决了，再离婚也不迟。”
“……慕言。”秦鹤深吸一口气，道，“我是真心想跟你结婚的，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在任务世界里经历了那么多，你还感受不到我对你的感情吗？”
“说实话，秦鹤，”慕言也难得认真起来，“从第一个世界起，我就感受到了你的逃避。当然，任务也只是工作而已，回到现实中各走各路没什么问题，但我这个人坦率惯了，不太喜欢这种弯弯绕绕的，再加上你的工作性质本来就压制我，我受不了时时刻刻都被人监管着，结婚的话，朋友之间帮个忙可以，当真就大可不必了。”
“慕言……”秦鹤似乎是在组织语言，但组织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直奔主题，“这件事，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但现在要结婚了，就像婚前检查一样，你首先应该要知道的，就是我的过去。”
“……不是，”慕言眨巴眨巴眼，好奇问道，“什么过去啊？你结过婚？还是生过孩子？或者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疾病？没事儿，好兄弟不介意这些！”
“…………”秦鹤被雷劈似的愣了几秒钟，才缓缓道，“我初吻都还在。”
“啧啧啧，”慕言像个小流氓一样，“什么初不初的，在任务世界里早就已经被我夺的什么都不剩……”
“慕言，”秦鹤红着耳朵强行把话题给拉回了正经层面，“我没有本体，也没有异能，更没有信息素之类的，什么都没有。我从出生起就基因缺失，等到了成年做基因检测的时候，还是什么都检测不到，医生说我不属于任何一个种族，是极为罕见的……无种族者。”
让秦鹤感到意外的是，慕言在听他说完这些之后，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顺手从袋子里拿出刚才没吃完的油条，嗷呜咬了一大口。
……显然孩子还没吃饱。
于是，秦鹤原本忐忑的内心也平静下来，继续说道：“医生说，像我这种人，大概率是没有生育能力的，因为我和任何种族都有可能会……”
慕言一边嚼着油条一边含糊不清地接话：“生唔殖隔唔离。”
秦鹤越发意外了：“你怎么会……”
“还真是巧了，”慕言喝了一口豆浆，咕嘟咽了下去，又接着道，“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生下来就被抛弃了。”
秦鹤愣住了。
“嗐，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一直逃避我啊？”慕言无奈一笑，“这有什么的，我就从来没因为这事儿自卑过，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没有生育能力吗，要是怕耽误别人的话，单身不也挺好的？”
秦鹤又死机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那……我们……岂不是……”
——天造地设的一对！绝配！
“别，”慕言已经猜到了秦鹤的意思，“我还是保持我的态度，好兄弟帮个忙可以，别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