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后悔把钱给三少,他明明都说梦晴已经结了账,只是他对钱的事也是只字不提,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吗的,我是真欠。。。”非要装什么阔绰,现在好了,口袋干干净净,再想装也装不起来了。
去北京的车是朱小姐安排的,是医院的救护车。
我之前听人讲,说救护车老贵了,本来是不信的,只是让邱悦去问了问价钱,我一下子心里舒服了很多。
两辆车,折算下来接近三万,都快够买辆面包车了。。
我和邱悦一辆,三少和朱小姐在另一辆车上腻歪。
上车前,朱小姐就打电话给了北京,那边也都准备好了,就等我们到。
我本以为这一趟会很轻松,谁知道车要开近一天的时间。
碰到减带,我就受了老罪,每颠一下,都疼到骨子里。
开始的时候还能忍受,开了几个小时之后,就彻底受不了了。
随车的医生跟我确定了两次以后,终于是给我打了一针。
本来只是说这针是减少疼痛的,我打完才现,这玩意打了就想睡觉。
痛苦,从来没有这么痛苦的旅程。
因为后背上也有伤口,所以我需要侧着躺,但是一睡着,就很难控制自己。
所以等车停下来的时候,我腿上和身上的绷带早就通红一片。
邱悦说,很大一部分是我自己挠出来的,但是我并不记得。
朱小姐说过,这虫子越挠越往里钻,所以听邱悦讲这话的时候,我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的。
车没开往医院,却停在了一个四合院的门口,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抬着担架正在那等着我们。
当三少被抬下来的时候,我属实是乐了好一会,他的情况还不如我,整个人满口说着胡话,就跟喝大酒了一样。
朱小姐脸色很是轻松,想来也没什么大问题。
一个拄着拐棍的老头,穿着一身唐装,简单的给我俩号了个脉,就一挥手,让人抬着我们到院子里去了。
院子里有一股很浓的中药味,两口大锅架在那里,咕噜咕噜的正冒着泡。
我看到那锅,差点没吓死,这要是把我俩丢进去,还不连骨头都煮化咯。
没等我挣扎,我就看见了另外两个装着药水的大木桶,那个才是给我治疗用的。
朱小姐毕恭毕敬的在那跟老头说着什么,看起来平常也是有些来往的。
我想坐起身来感谢一下人家,刚要翻个身,突然全身就像被扎了针一样刺痛了起来。
是那些中药的味道刺激到了虫子,我能感觉到,他们在我身体里动起来了。
不光是我,就连一直迷迷糊糊念叨着的三少在这个时候也疼的喊出了声。
“就是现在。”老头一声令下,两个年轻人立刻抬着我和三少浸泡在了木桶的药水里。
水的温度很低,我被冻的全身都颤抖了起来,就连意识都开始模糊。
“加药。”老头吩咐着。
有人开始拿着勺子将大锅里的药水往木桶里舀,随着热水的注入,寒意才慢慢开始褪去。
我就感觉有人好像托着我的头,想来是怕我淹死。
身上的那些绷带被剪刀一条条剪开,那些被虫子咬开的地方被药水一泡,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好在疼痛持续的时间很短,没一会,整个身子都麻木了,就连冷热都感觉不出来了。
这会,我开始羡慕三少了,那家伙肯定是刚打了麻药,想必也不用受这些罪。
疼痛消失了以后,就是酥麻的感觉,开始只是皮肤,后来连肌肉都感觉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