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狗是不是搞反了?不是应该把羊马墙外面的地面挖低吗?”
“汉狗为何要反其道而行之,反而要把羊马墙内的地面挖低?”
尚塔藏的眉头也已经蹙紧:“为什么只有营寨北侧的栅栏外砌了羊马墙?另外三侧却没有砌羊马墙?这该不会是个陷阱吧?”
尚赞摩的目光却一直落在公鸡山的山腰。
“那是什么?”尚赞摩指着西侧的山腰问道。
“大将军,那就是阻了大相六个月的业火沟!”尚塔藏答道,“宽逾两丈,深六尺,壕沟内装满了石炭生出的业火,人马根本无法靠近,更别说逾越。”
尚赞摩道:“你不是说整条业火沟足有两里长,将公鸡山的山腰整个阻断?可为什么现在只有西边有,北边的山腰却没有?”
“这……”尚塔藏顿时无言以对。
因为现在公鸡山山腰的业火沟确实只剩下一半。
北边正对临洮大营的半条业火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熄灭。
好半晌后,尚塔藏才小声的说道:“或许是石炭数量不够了吧,毕竟烧了七个月,每天不知要烧掉多少斤石炭,也该烧尽了。”
尚赞摩道:“也有可能是一个陷阱,故意引诱我们从北边山坡进攻定秦堡,然后定秦堡的汉狗就能跟临洮大营的汉狗对我们形成前后夹击。”
“大将军,末将以为还是不要贸然进攻定秦堡。”尚塔藏指了指定秦堡的北堡门还有西堡门,又说道,“看见那两架炮弩没有?它们能轻松击碎我们的木驴以及鹅车,更能轻松打穿我军步兵阵,强攻定秦堡的代价太大。”
“尚塔藏,你这是怯战,当悬狐尾!”尚赞摩训斥了一句又道,“不过在我们还没有夺回临洮大营之前,的确是不宜强攻定秦堡。”
稍稍一顿,尚赞摩又道:“传令下去,让莽布里率五百党项奴从起攻击,先从临洮大营的西侧进攻,看看汉狗准备了哪些伎俩?”
尚赞摩的扈从很快通过大纛将命令传递给前军。
吐蕃前军中很快就分出一百个吐蕃兵,驱赶着五百个党项奴从从西侧向临洮大营起了攻击,这只是试探性的攻击。
很快,党项奴从就逼近到一百步左右。
临洮大营内的唐军弓箭手纷纷开始抛射。
不过党项奴从早有准备,迅即举起手中的木牌。
党项奴从继续前进,迎着箭雨推进到了栅栏前,中间没有陷坑没有伏弩,也没有踩到铁蒺藜,就是被唐军弓箭射倒了不少,不过终归推进到了栅栏前。
然而就在党项奴从抵近到栅栏前时,异变陡生。
只见密集的党项奴从阵中突然之间就裂出了一条血路。
真的是一条血路,中间洒满殷红的鲜血和碎裂的残躯。
那情形,就好像天神用巨斧对着党项奴从阵中劈了一斧。
“该死!”尚摩赞的眼睛蓦然间瞪大,难以置信的低吼道,“这是怎么回事?刚刚生了什么?党项奴从出什么事了?”
话音刚落,尚塔藏就大叫起来。
“大将军,你快看定秦堡的西堡门。”
“那架巨型炮弩,是那架巨型炮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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