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切身利益,没人会谦让,其他的所有因素都得靠边站。
王臣也不介意,因为他很清楚只有拿利益作为纽带形成的共同体,才最最牢固的,甚至比血缘关系还牢固,背叛血缘关系的大有人在,背叛利益的却很少见。
王臣说道:“每口至少十亩地或一百亩草场,十只羊、一头牛、一匹布加一贯钱,此外安西大都护府还会委托各户养马、养蚕或者织布,除了按数纳调外,多产出的生丝布匹或马匹归各户所有!”
“每口至少十亩地或一百亩草场,十只羊、一头牛、一匹布加一贯钱?”
听到这话,在场的一百多个蕃汉领顿时怦然心动,这可是一笔巨款!
凉州土地贫瘠而且少,人口却多,在吐蕃入寇之前,蕃汉百姓就已经过得很贫苦,且不说那些豪门大族侵夺田地,即便是按照人头平分,每丁也不过一两亩地,十几亩草场,每户不过只羊,牛马等大牲口顶多也就一两头,甚至于没有。
可是现在,只要搬家就能每口给这么多!
不过,这些蕃汉领毕竟是领,也是见过世面的。
沙陀族领张仁谦再次声问道:“大将军,据小老所知,安西四镇及北庭极旱,耕地草场本就不多,原住民尚且不敷使用,哪来多余的耕地及草场?”
听到这里,王臣就知道开空头支票是不行了,必须拿出点干货。
“上舆图!”王臣一招手,王佖当即带着俩亲兵将安西舆图展开。
张仁谦、守安诚等一百多个蕃汉领便不约而同的聚集到舆图前。
王臣又问道:“诸位在场的领中,有哪一位曾经到过安西的伊丽?”
“大将军说的可是乌孙故地伊丽?”一个满脸络腮胡的领出列问道。
“对,就是乌孙故地。”王臣笑问道,“你到过伊丽?”
“喏,小老往黠戛斯贩卖丝绸瓷器时,曾经到过几次。”
“你还曾经到黠戛斯贩卖过丝绸瓷器?”王臣有些意外。
领连忙说:“小老家中世代从商,而且专走黠戛斯这条商路。”
王臣点点头,又问道,“既然你曾经到过伊丽,那么不妨与诸位领讲说讲说,伊丽是个什么样的所在?”
“那真是一个好所在。”领道,“森林密布,水草丰美,可耕可牧,地域极广,养活几十万口不在话下,只不过……”
稍稍一顿,领又道:“只不过伊丽现在是葛逻禄的地盘。”
“葛逻禄!”王臣哂道,“葛逻禄先是背弃大唐伙同大食害我安西军,再是伙同吐蕃图谋安西四镇,与我安西军早已经是不共戴天,此次西征即是解安西围城之战,亦是惩罚葛逻禄叛唐之战,总之葛逻禄是早晚都要解决的,伊丽也是早晚纳入大唐疆域的。”
说完,王臣便不再多说,剩下的就交给在场的这些蕃汉领自己权衡了。
毕竟这世上稳赚不赔的买卖是不存在的,投资肯定有风险,有赚就有赔。
一百多个蕃汉领结成了十几个小团伙,开始了窃窃私语,有些还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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