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没落,东方炜就道,“怎么?难道我还不能跟人借犬耍玩了?你不会认为这犬吞了半妖灵兔,与我有关吧?我可不知道。”
他这么说,钟鹤青淡淡笑了一声。
“没人提及东方公子与此犬吞了半妖灵兔有关,公子在急什么?”
这问话引得人群里议论起来,不少百姓都往公主伞盖下头来直喇喇的目光。
长公主立时皱眉瞥了儿子一眼,东方炜也登时熄了火一般。
“钟少卿说笑了。”
他连忙坐了下来。
“那犬是薛繁的犬,我什么都不知道,万没想到还是什么煞犬,我也心有余悸。”
他说完,便如只是来看戏一般,再不多言了。
他不再说话,甚至转头看向了别处,被摁在地上的薛繁一下就慌了起来。
他能在舞弊中举之后,肆无忌惮、毫不担心,正是因为东方炜在养犬一事上倚重他,只要不出大的纰漏,以东方氏在朝野的权势,抬抬手就摆平了。
可眼下,处尊居显的东方公子却摆了手道了无关,坐回座位上,一句话都不再多说了。
“郎君!郎君您。。。。。。”
他忍不住挣扎着叫了过去。
钟鹤青冷眼看着,悄悄示意压住他的人松一松手。
然而东方炜被他这一喊,犀利的目光直射而去,原本就要挣向他的薛繁在那目光下,生生止住了自己。
不过他还是巴巴地看着东方炜,几乎要跪地乞怜的神色溢于眼眸。
毕竟这煞犬到底是为谁而养,没有比他们二人更加清楚的了。
东方炜略不耐地瞥了薛繁,却还是又不由出了声。
“既然此案的真凶未必是那犬妖,看来今日的行刑是行不成。还是得辛苦大理寺再审理一番了。”
他这样说,奉玉长公主也点了头,同大理寺卿荀岳道。
“那今日只能散了,等改日大理寺好好查完了再说。”
母子皆说了此话,钟鹤青便见那薛三郎原本慌乱甚至濒死的神情里,出现了一线生机般的模样,他大口喘着气,脸上的青白隐隐开始恢复过来。
今日散去,改日再查,这薛繁还能不能定罪,又有谁知道呢?
毕竟此案审查的月余,曾出现过撒谎的小偷证人,监察大理寺的外派御史,莫名骚动涌上门前的百姓人群,还有突然降下的宫中圣旨。。。。。。
荀岳犹豫着尚未回应奉玉长公主的提议,却见他的少卿两步走上了前来。
“下官以为此案不必再查了。今日已人证物证聚在,证据确凿,事实清楚,可以定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