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妇人自然就是崔太夫人、崔氏姑侄俩。
崔太夫人一脸急切,眼底更是满满的担心与心疼。
不说外人了,就是崔氏眼角余光瞥到了,都忍不住的赞叹:不愧是阿姑,明明十分厌恶大郎那庶孽,却还能把他当心肝儿。
这份城府,这份隐忍,这份演技……都值得……啊呸,不用!
她和姑母不一样,王家需要仰仗她,而姑母则需要讨好楼谨。
所以,姑母需要忍啊忍、演啊演。
而崔氏则不需要!
她若是心情好,还能给王家一个理由。
若是心情不好,连理由都能省下。
这一次,已经算是崔氏“心情好”了,她要把王姮这个拖油瓶弄走,也是选择了借刀杀人呢。
要是按照崔氏最开始的想法,她会直接说自己怀了孕,只是府中有人(也就是王姮啦),跟她附中胎儿相克。
为了他们母子的性命,必须送走王姮。
崔氏刚提出这个想法,就被自己的陪嫁大丫鬟珍珠劝住了。
“女君,王家现在确实需要崔家的殷勤帮助,但过犹不及啊。”
“俗话说,风水轮流转。谁也不能保证,王家将来会不会复兴?”
而一旦王家得势,崔氏曾经的嚣张跋扈,那就是她的罪证。
只要有个契机,崔氏就将万劫不复。
“再者,您和郎君终究是夫妻,不是相互算计的仇人”
即便要“清除”掉拖油瓶,也该委婉些、迂回些。
不为别的,只为与王廪的夫妻感情。
珍珠是崔氏的奶姐,主仆之间的感情最为深厚。
崔氏也格外看重珍珠,对于她的劝谏,全都听了进去。
简单粗暴不行,那就稍稍用点计策吧。
楼家大郎,人嫌狗憎的熊孩子,最适合“陷害”王姮了。
这不,崔氏还没有抵达现场,了解到事情的原委呢,就先把罪名扣到了王姮头上。
王姮无辜的眨巴眨巴眼,如此明显的冤枉,她倒也没有委屈、难过。
她还是那么的乖,那么的安静。
反倒是崔太夫人和崔氏,她们冲进亭子,却都愣住了。
现场,却是混乱,但“当事人”的情况,跟她们预想的并不一样——
首先,大郎没有嚣张的笑闹,或是暴躁的吵闹;
其次,王姮居然没有哭!
只要王姮哭了,崔氏就能说两个孩子“闹”了起来。
偏偏,这死丫头还是一脸的木讷,仿佛被吓傻了一般。
崔氏:……这该怎么继续“冤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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