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绛雪身上的伤很多,处理起来又麻烦,没多久长穗就有些站不稳了。
她的身体才刚恢复,存在很多不稳定性,需要多加静养。大概是她帮暮绛雪包扎折腾了太久,站直时眼前突兀一黑,脚下不稳,她头重脚轻朝前栽去,一头磕在暮绛雪的肩膀上。
“师尊?”扶住长穗即将滑落的身体,暮绛雪衣服都未来得及穿。
长穗呼吸急促,睁着双眸却看不清暮绛雪的模样,她有些慌乱地揉着眼睛,被暮绛雪抓着手抱入怀中,“你怎么了?”
“师尊?!”
耳边嗡鸣,长穗听不清暮绛雪的声音,不顾阻拦越发用力揉搓着眼睛,直到把眼睛揉疼湿润,她空盲的视线才逐渐恢复,耳鸣也跟着弱下。
“暮、暮绛雪……”眼前出现模糊的光向,长穗对着他伸出手。
暮绛雪握住,包入掌心,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道:“我在。”
“究竟发生了什么?”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他的语气有些急切,“是哪里不舒服吗?”
长穗摇了摇头,靠在暮绛雪怀中用力喘息着,直到视线彻底恢复清明,她才控制不住的颤声:“吓、吓死我了……”
憋了好久才将眼泪憋回去,她缓着情绪,企图用不在意的语气说:“我还以为我要瞎了。”
暮绛雪没有笑。
他抿唇凝着她,轻轻用手触上她红肿泛着水雾的眼瞳,低眸认真检查着。
“究竟是怎么回事……”在她还是兽身时,暮绛雪便帮她上过药了,她的皮p肉伤不多也不严重,多数都是内伤,按理说不该伤到眼睛。
出于种种原因,长穗尽管已经信任了暮绛雪,但还是不愿告诉他封印神器的事。
她避开他的触碰笑了笑,看着地面道:“没什么大碍,可能是没休息好。”
话音刚落,她便被暮绛雪打横抱到石床上,用自己的衣袍裹住她,“那师尊便躺下好好休息,想要什么告诉我,我帮你拿。”
长穗愣了下,不太习惯被这样对待,好像她是什么易碎瓷器似的。
正要再说什么,暮绛雪忽然问:“师尊的灵力还是没有恢复吗?”
长穗沉默了。
原来他早就看出来了。
“没关系的。”暮绛雪摸了摸她的脸颊,“都会好起来的,师尊不要怕。”
长穗下意识反驳,“我没有怕……”
“那师尊便安心留在这里休息,其他的,我来安排。”
暮绛雪并没有信任长穗的说辞,对她的身体很是担忧,决定出去再寻些花草药植,顺便打探一下王都内的动向。长穗没道理阻拦,眼下她的情况也不便跟随,只能先留在此处养伤。
炉灶中还温着一些甜粥,是暮绛雪留给她调养身体的。
暮绛雪走后,长穗在石床上窝了一会儿,睡不着便在石洞中四处走动。她发现洞中不染尘埃很是干净,也不知是有人居住还是常有人来打理,如今他们占了此处,也不知洞居的主人回来看到该有多气愤。
摸遍了全身,长穗也没在身上找出半锭银钱,她身上还穿着那身破烂嫁衣,见上面还零星挂着一些莹润珠石,便全部抠下来放到桌上,也算是给主人家的补偿了。
也不知暮绛雪是从哪里寻来的这些花草,虽生在山野中,但其内蕴藏的灵力竟比她养在花草园的还多,不然她也不会那么快就恢复人身。
正准备将温着的甜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