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映雪在胡说八道,可长穗没理由同慕厌雪解释,便冷淡吐出一个字:“是。”>r>
是真的。
慕厌雪嗯了声,没有质问什么,继续陈述着映雪那些可笑的示威,“他还说,你们夜夜缠绵,你最喜欢酒后同他沐浴,还许了他侧夫之位……你告诉他,你同我只是做戏,之所以选我做驸马,是觉得我好操纵,方便你随时和离。”
长穗从未同映雪说过这些,但不能保证千面老怪没有胡说八道。
她扬了扬面容,语气有些不耐,“我究竟为何选你做驸马,原因你不是都知道吗?”
“我没时间从这里和你闲谈,映雪究竟在哪儿?”
屏障后的身影微动,不知在摆弄什么东西,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慕厌雪依旧没有回答她,而是突兀说了句:“我知道的,他在骗我。”
长穗僵住,听到屏障后的嗓音轻飘飘道:“他之所以会来找我,是因你的飘忽不定让他不安,你可以为了他厌弃我,也可为了旁人冷落他。他害怕,所以想赶走我,独占你。”
“只是——”
温雅的嗓音忽然淬入凉意,“他的话太多了。”
慕厌雪并不是嗜杀之人,之所以放映雪进屋,也只是无聊想为自己寻些乐子。在他眼中,映雪从不是什么威胁,他也早该清楚,长穗不爱他,更不会喜欢一个虚伪风尘的舞倌。
看够了映雪漏洞百出的笑料,他是打算放他走的。
推门离开时,映雪又突兀折返,盯着慕厌雪的脸看了半响问:“你觉得,我们长得像吗?”
盯着他额心的红痕,映雪抚上自己的脸颊,酸溜溜道:“说什么我是替身,名字相似……岁岁明明爱极了我这张脸,欢好时总是喜欢从我的眉眼啄吻轻蹭,驸马爷,她有这么亲过你吗?”
肯定没有的。
也确实没有。
一直忽视的问题被提醒,慕厌雪忆起,在他们最为亲密的那段时日,长穗也从未主动亲近过他。她不会主动亲吻,不会索求拥抱,更不求与慕厌雪有炽烈的抵死缠绵,当真就如长穗所说的那般,从始至终,皆是玩弄,从未有过真心。
所以,长穗喜欢映雪哪里呢?
映雪告诉了他答案。
哦,是他那张脸。
捧着映雪的头颅,慕厌雪换着角度细细端详,发现这张脸确实像极了桓凌。所以,长穗喜欢亲吻的究竟是映雪的脸,还是映雪背后那张,属于桓凌的脸呢?
“映雪到底在哪里?!”
屏障外,长穗愤怒喊着他的名字,“慕厌雪,映雪究竟在哪!”
“他在——”
慕厌雪从屏障后走了出来。
宽长的袖摆坠地,传出沉重的拖拽声,晃动间遮掩他提在手中的东西,慕厌雪缓缓走到长穗面前,倾身,将手中的东西塞到她的怀中,温柔的语气里含着轻笑,“他在,这里呀。”
长穗手中一沉,被塞入什么沉重粘稠的球状物,低头去看。
黑森森的环境中,一眼看去是杂乱乌脏的长线,像是打了结的头发。有什么液体流入掌心,滴滴答答往下坠落,长穗动了动指尖,突兀对上一双圆瞪瞳眸,那双眼睛陷在血肉模糊的条条状状中,乱线中还藏着类似耳朵的东西。这是……
“啊——”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长穗血液逆流,发出短促的惊叫。
啪。
圆滚滚的东西跌落在地。
长穗后退,脊背抵住房门撞了出去,明媚的光线顷刻洒入屋内,长穗腿软跌落在地,看清屋内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