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充仪躺在床上,疼得哼哼呻吟。
“娘娘,奴婢给您把个脉吧。”白芷恭敬地站在床边说道。
“你!你给本宫跪着,就跪在那里!”杜充仪指着一个角落怒道。
白芷:……
居然还有力气说话!
也行,不让她跪在外面就行,跪在外面她就没办法观察了。
不过杜充仪看着白芷这么乖巧不反抗,心里突然涌出了一股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的无力感,反而更气了,身下涌出了一股又一股的恶露。
闻见血腥味的白芷:……
真难伺候。
没一会,水琵就带着周太医回来,周太医把了一回脉之后,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那恶露,也是十分自然的现象,让杜充仪无需过于忧虑,开了两天的药便离开了。
杜充仪有意惩罚白芷,直接把白芷当成了透明人,并不让白芷起来,自己闭上眼睛躺在了床上。
而水琵拿着药房去了太医院开药,而水琴则开始轻手轻脚地收拾寝宫的东西。
白芷跪在地上,始终用余光留意着水琴的动作。
杜充仪从永南宫带回来的有好几个首饰盒,有两个被精心摆放了出来,展示在显眼的位置,看来是杜充仪平时最常用的首饰,有两个则被塞进了柜子里,而还有一个被水琴放在了杜充仪床边的床头柜里。
白芷眼睛一眯,直觉告诉她,床头柜里头的那个首饰盒,就是皇上要的东西。
就在水琴拿着锁要将床头柜锁起来的时候,杜充仪突然弱弱地说了一句,“水琴,把额娘留给我的手帕拿出来吧。”
她说的额娘,可不是父亲后面娶的那个女人。
“是,娘娘。”水琴打开床头柜,拿出首饰盒,用身上一直带着的那串钥匙把首饰盒解锁,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张手帕双手递给了杜充仪。
白芷一直盯着水琴的动作,因着水琴手臂的阻挡,她没看到那个首饰盒里面装了什么东西,不过那张手帕她看得很清楚,是一块苏绣帕子,上面的绣的小竹子栩栩如生。
筱,小竹子,细竹子。
应该是杜充仪的额娘给杜充仪留的。
能用的起苏绣的,想来杜充仪的额娘家家世不错,这京城中若是想找苏绣,还得费些力气和银子。
而杜充仪,手里拿着帕子放在脸上,嘤嘤嘤地哭了,嘴里还不停地唤着“额娘,额娘。”
杜充仪:柔弱、胆小、无助。
而水琴很快就先将首饰盒给锁了起来,再放入床头柜,再将床头柜给锁了,然后把那一串钥匙塞进了衣襟里。
白芷:……
这么多锁,这是要防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