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惊蛰看着怀中早已失去温度的张麻子，悲痛万分。
他紧紧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惊蛰，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赵六轻轻地拍了拍王惊蛰的肩膀，声音低沉。
他虽然平日里总是嘻嘻哈哈，但此刻也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沉重。
王富贵站在一旁，眼眶通红，他哽咽着说：“张麻子，一路走好……”
就在这时，王惊蛰突然感觉到一股异样，他抬起头，看向远处的城镇。
他现，原本笼罩在城镇上空的黑气已经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久违的宁静和祥和。
“看来，我们成功了……”
王惊蛰喃喃自语道，脸上却看不到一丝喜悦。
“是啊，我们成功了……”
赵六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抬头望向天空，目光复杂，“可是，我们也失去了……”
王惊蛰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他目光坚定地看着远方，说道：“走吧，我们还要带着麻子的遗愿，继续走下去……”
东方破晓，天际泛起一抹鱼肚白，将沉寂的大地缓缓唤醒。
晨风吹拂着王惊蛰的脸庞，却吹不散他眉宇间的哀伤。
怀中张麻子的身体已经渐渐冰冷，那张平日里总是嬉皮笑脸的脸上，此时却凝固着一抹悲壮。
“惊蛰，咱们找个地方，先把麻子安葬了吧。”
赵六的声音有些嘶哑，带着掩盖不住的疲惫和悲伤。
王惊蛰沉默地点了点头，他将张麻子的遗体轻轻放在地上，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了他的身上。
“麻子这辈子最怕冷了，这回可算暖和了。”
王富贵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说道。
王惊蛰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中的悲痛，说道：“麻子是为了救我才……”
“别说傻话了，惊蛰。”
赵六打断了他，“咱们是兄弟，说这些干什么？麻子如果地下有知，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王惊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他明白，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走吧，咱们先去城里找个地方休整一下，顺便……也给麻子买口好棺材。”
赵六拍了拍王惊蛰的肩膀，率先朝城镇的方向走去。
王惊蛰和王富贵跟在他的身后，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田野上回荡。
清晨的城镇，已经开始有了些人气。
小贩们续续地摆起了摊位，街道上也渐渐热闹起来。
王惊蛰三人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然后便开始为张麻子的后事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