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的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王惊蛰心中一凛，
正想追问，老汉却已经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苍老而落寞的背影。
“老伯……”
“惊蛰，别问了。”
傅伯拉住王惊蛰的胳膊，低声说道，“有些事情，我们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王惊蛰看着老汉离去的方向，眉头紧锁，总觉得老汉的话里有话，似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他转头看向傅伯，刚想开口询问，却现傅伯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傅教授，您怎么了？”王惊蛰问道。
傅伯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盯着老汉离去的方向，嘴唇微微颤抖，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
“傅教授……”
“嘘！”
傅伯突然一把捂住王惊蛰的嘴巴，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说，“别说话，他好像回来了……”
屋内一片死寂，只有油灯跳动的火苗出微弱的“噼啪”声。
王惊蛰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顺着傅伯的目光望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傅教授，您到底看到什么了？”王惊蛰压低声音，紧张地问道。
傅伯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松开手，脸色依然苍白得吓人。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我好像……看到了河神……”
“河神？”
王惊蛰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傅伯指的是刚才老汉提到的“河神水道”。
他想起老汉诡异的笑容和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寒意。
“不可能吧，这世上哪有什么河神……”瘦子撇了撇嘴，显然不相信傅伯的话。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陈三狗难得严肃起来，“我总觉得，这个村子透着一股邪性……”
“惊蛰，你刚才说错话了。”王慧突然开口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说错话？我说什么了？”王惊蛰一头雾水。
“你问老汉他们为什么没有被抓走……”
王慧叹了口气，“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吗？这分明是在揭人家的伤疤……”
王惊蛰恍然大悟，他光顾着探究真相，却忽略了老汉的感受。
他想起老汉刚才的眼神，充满了悲伤、愤怒，甚至还有一丝恐惧……
“那现在怎么办？”王惊蛰有些不知所措。
“先别轻举妄动，静观其变吧。”
傅伯沉声说道，“我总觉得，那个老汉有问题……”
入夜，山村里一片寂静，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沙沙作响。
王惊蛰躺在土炕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老汉诡异的笑容、傅伯惊恐的表情、还有那句“他好像回来了……”，
这些画面像放电影一样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让他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