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惊蛰深吸一口气，摆摆手，“这瘴气有些厉害，你也要小心点。”
“放心吧，我从小就在这山里长大，这点瘴气还奈何不了我，”赖子说着，手上划船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歇，反而更加卖力了。
王惊蛰看着赖子不知疲倦的身影，心中既佩服又好胜。
他咬紧牙关，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继续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赖子，”王惊蛰突然开口说道，“我听村里人说，你以前好像也干过……”
赖子猛地转过头，瞪着王惊蛰，恶狠狠地说道：“你小子说什么呢！”
王惊蛰被赖子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但随即又反应过来，自己这是问到人家的痛处了。
他连忙摆手解释道：“赖子哥，你别误会，我就是随便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哼，随便问问？”赖子冷哼一声，“我告诉你，我赖子可是正经生意人，从来不做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是是是，赖子哥你说得对，是我说错话了。”
王惊蛰见赖子动了真怒，也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只能赔笑着岔开话题，“你看这河道里的瘴气越来越浓了，咱们还是赶紧找到三狗他们要紧。”
赖子也知道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他狠狠地瞪了王惊蛰一眼，便不再说话，只是埋头划船。
王惊蛰见赖子不再追究，也松了一口气，他将目光转向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些关于陈三狗和傅伯的线索。
河道两旁的石壁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孔洞，也不知是天然形成的还是人工开凿的。
这些孔洞深浅不一，有的甚至可以容纳一个成年人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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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惊蛰用手电筒照了照，现这些孔洞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一股股阴冷潮湿的空气从里面散出来，让人不寒而栗。
“赖子哥，”王惊蛰压低声音，问道，“你说这些孔洞会不会是盗洞？”
赖子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王惊蛰还想再问，但看到赖子那阴沉的脸色，便识趣地闭上了嘴。
他知道，赖子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如果自己再哪壶不开提哪壶，恐怕真的要把他惹毛了。
木筏在寂静的河道上缓缓前行，周围除了水声，就只剩下众人粗重的呼吸声。
王惊蛰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焦虑，他不知道陈三狗和傅伯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条诡异的地下河道中漂泊多久。
他偷偷地看了赖子一眼，现赖子正直视前方，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惊蛰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赖子哥，你以前真的……”
“闭嘴！”赖子猛地转过头，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要是再敢提以前的事，信不信我把你从这船上扔下去！”
王惊蛰被赖子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浑身一颤，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知道，赖子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自己最好还是不要再去招惹他。
然而，王惊蛰的好奇心并没有因此而消退，反而更加强烈了。
他隐隐觉得，赖子的过去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或许与自己爷爷的失踪有关……
“赖子哥，你听说过鬼脉吗？”王惊蛰的声音很轻，却像是在寂静的河道上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千层浪。
赖子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他死死地盯着王惊蛰，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怎么知道鬼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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