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突然开口也把卫子夫吓得不轻,跟做贼似的。卫子夫反应过来怒上心头,她心虚什么?又不是她一马两送。借着涌出来的怒气卫子夫朝棉被上一巴掌。
小太子陡然睁开眼睛,卫子夫看向刘彻,该你了!
刘彻板起脸:“起来!”
小太子一脸懵懂地坐起来,眨眨眼睛,像是以为他在做梦。
刘彻居高临下地问:“知不知道父皇和母后为何在此?”
“想孩儿啦?”小太子困惑不解。
刘彻噎住,他眼神示意该卫子夫了,不经意间瞥到茶几上的小东西,他二话不说大步走过去。卫子夫以为他要跑,慌忙喊:“陛下——”看清楚他手里的东西,卫子夫愣了愣神,转向儿子满眼笑意。
小太子直觉不好想找帮手,老父亲过来,小太子看向他,金镶玉马映入眼中,小太子蓦地睁大眼睛,它怎么在父皇手上。
刘彻看着儿子傻傻的样子心底暗乐,就该在他不甚清醒的时候审他。
“太子殿下,眼熟吗?”刘彻似笑非笑地问。
小太子心中一凛,面上打个哈欠往被子上一倒闭上眼继续睡。
天家夫妻看到小玉马的一瞬间想过多种答案,唯独不包括他破罐子破摔这种情况。刘彻气得上去抓他:“起来!”
为了少受罪小太子顺势坐起来,裹着被子仰头看他,仿佛说,有事啊。
刘彻气结:“皇后!”
卫子夫很想抱怨,有事喊皇后,没事是子夫。儿子如今这样全是跟你学的,有事孝敬母后,无事不入椒房。
可儿子也是她儿子。卫子夫叹了口气,拨开儿子的被褥,拿起婢女放在一旁的衣裳:“穿上!”
小太子穿好依然坐在榻上,感觉脚冷又拉起被子把自己裹得只留一个小脑袋在外面。
卫子夫转向皇帝,该你了!
刘彻坐到儿子身侧,“不解释解释吗?”
小太子点头,得解释,一声不吭只会叫父皇母后越发生气:“孩儿只有一个小马,可是想送母后也想送父皇。”
“这就是你先送父皇后送母后的理由?”刘彻不信。
小太子也是实在没招了。
谁能想到老父亲听到马监的禀报非但不阻止他反而安排几人同他比拼,还对比赛情况一清二楚。
“孩儿也喜欢这个小马。孩儿想过另买两个送给父皇和母后,可是买的礼物不足矣表达儿子的心意。”
刘彻:“你可以不送。”
“可是孩儿想送啊。”小太子带着鼻音说。
刘彻指着他:“不许哭!”
“孩儿没哭!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二舅说的。”小太子大声宣誓。
刘彻:“少扯你二舅。现在说你的事。”
卫子夫:“你很想送父皇母后礼物是不是怕我们发现你偷偷跑出去赛马打你?”
小太子摇头:“孩儿听人说,爱之深责之切。父皇和母后打孩儿说明很爱孩儿,孩儿虽然怕疼但不怕挨打。”
刘彻转向卫子夫:“你儿子的这张嘴是活人能说晕死人能说活。”
不是你儿子?卫子夫很想给他一记白眼:“据儿,你说什么都没用。”
小太子扔开棉被,夫妻二人以为他要跑伸手阻止,小太子转身背对着他们撅起屁股:“打吧。轻一点啊,孩儿怕疼。”
张开双臂的二人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