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想笑,不是过重吗。
“只有这一把?”刘彻不信神出鬼没的奇人出来一次只卖一把剑。
这把剑够他买油盐酱醋茶以及白米白面的吗。
不怪刘彻这样想。倘若他不必食五谷杂粮,那他和神仙有何不同。既然是神,为何不上天?是琼浆玉液不如井水,还是蟠桃仙果不如五谷杂粮。亦或者仙子不如尘世间的美人,天街不如东市热闹,白玉京远比不上他的未央宫。
小太子点头。
刘彻揪住儿子的耳朵:“据儿,虽说父皇一向纵容你,可你心里也该有一把尺。”
“父皇威胁我?”
刘彻挑眉:“又想去东宫告状?说起你皇祖母,朕正好有事问你。”拉着他坐下。小太子跟个猴似的,翻身到角落里。
刘彻吓一跳,“看来每日的剑没白练。越来越灵巧了。”
“朕一直好奇你藏了多少宝物。要不要朕搜搜看?”刘彻作势起来。小太子一个猛虎捕食扑到他怀里,小脑袋撞到刘彻的下巴,刘彻痛得嘶一声,顿时想打孩子。
“不疼,不疼,孩儿给父皇吹吹。”小太子摸摸他的下巴。
刘彻拿掉他的手,小混蛋,往伤口上撒盐呢。
“说!”
小太子指着他看书的榻。
刘彻瞥一眼,被子、靠枕,再也没有别的:“据儿,朕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在给你机会。”
“力气小拿不稳剑说我的剑不好就算了,眼神也不好。”小太子嘀咕一声爬起来。
刘彻伸手朝他背上一巴掌。
小太子往前踉跄,差点摔在书案上,气得抓起书简砸过去。刘彻轻松接住,霍然起身,小混蛋越来越无法无天!居然敢还手。
小太子扯开被他折成条的褥子,刘彻停下,原来跟靠枕放一起,难怪他没看出来。
“算了,朕不跟你个小人精计较。”刘彻打开盒子,乍一看跟刚才那把一样。不不不,不一样,那把上面雕的好像是传说中的梼杌。这把乃白虎。
刘彻心想这位奇人倒是讲究,幼儿戴的暖玉不是生肖就是瑞兽式样,兵器上全是凶兽。
“父皇,要不要再试试啊?”小太子一脸看好戏的问。
刘彻面上云淡风轻,手上先小心试探,确定比他常用的剑重,他慢慢拿起来,看起来满不在乎,然而只
有他自己知道藏在玄色曲裾下的手臂紧绷着,
端的怕稍稍松懈宝剑脱手。
“不如刚才那把重?”刘彻抽出剑小心试一下,
得比那把剑轻十斤。
小太子笑着问:“父皇终于承认那把剑重了?”
“朕也没否认。重又如何?朕又不是拿不动。再说了,谁跟你说宝剑越重越好?”
您就狡辩吧。
“重了不好吗?”
刘彻:“重不等于好。看起来工艺精湛,切个蒜都能累断,还不如打铁铺的铁匠随便打的。你能说它好?剑是拿来用的,不是花瓶摆件摆着看的。”
“父皇又没试过切蒜,怎知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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