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玉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惜已经晚了下一秒它呈一条抛物线,砸向星君府的某个院子。
时玉一直都认为腓腓除了吃就是睡,什么事都不做,什么事情也都做不好。可现在腓腓用事实告诉她,他不但可以砸的远,还可以砸的准。说砸哪就砸哪,绝不含糊。
一阵头晕目眩后,时玉再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白皙修长的掌中,再然后便看到一个唇红齿白容貌妖孽的绯衣男子冲她勾了勾辰,又将她在掌中颠了颠,赞道:“倒是块极有灵性的石头。”
然后……她就被随手一扔扔到了墙根旁一片黑漆漆的草丛里。
哈?这是个什么情况?上一秒才夸她有灵性,这下一秒就将她给扔了?时玉顿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不过这倒也好,要是被他拿去找工匠,将她打个洞什么的,她找谁哭去?
时玉变回人形,猫着腰一路沿着墙根走,终于找到了守卫森严的书房。厨房外站着八个瘦哎,周围还有巡逻守卫,书房深处亮如白昼,应当是有人。
时玉咬咬牙,又变回了原形,接着趁着待卫打盹之际,悄无声息的滚了进去。
书房里果真有人,而且是两个,时玉没敢靠近,只是说是在角落里,悄悄的看着。
那两个人,一个是银发紫衣,一个是墨发绯衣。两人围着一个本字,似是在谈论着什么。
那银发紫衣的自是司命星君,而那墨发绯衣的就是方才随手将时玉扔掉的那个。
那他又是谁呢?时玉眯着眼想了想瞬间大惊,相传君琰殿下最喜绯衣,且长相十分妖孽。那他约莫是,君琰殿下?!
可是,这个殿下为毛和她在凡间见到的那个不一样呢?
哎,不对,君琰殿下不是己经神魂具都了吗?那他是怎么回来的?
不对不对,这个君琰怎么越看越有点眼熟啊,从这侧颜看,竟有七分像凌弋。
时玉怀疑,难道他就是凌弋?不对不对,算一算凡间的那个凌弋也才不过而立之年,这两人又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
时玉今晚连夜到这儿就是为了翻司命星君手里的司命簿,一来是为看看她那小麻烦在凡间过的如何了,如有可能再在那簿子上添两笔,让他以后过得更好一点。
虽然师父和师姐们都告诉她这段时间什么都没发生,她只是被劫雷劈了一下然后晕倒了,所以才昏睡了十天。可是她不信,她在凡间的那些天和他们在一起,那么真的感觉怎么可能是她臆想出来的呢?
二来是为了她这次在凡间的劫数,据她所知这司命星君写话本最不靠谱了吧,她也不能就这样拿自己的下半辈子开玩笑吧?而且,她倒也想看看,那柏子上究竟是写了什么。
殿内亮如白昼,倒处都挂着琉璃宫灯,华丽又美观。
君琰和司命坐在桌旁,围着一个厚厚的簿子谈论着什么。
一直谈论了很久很久,久到时玉都缩在墙角打起了瞌睡。
就在时玉就要睡着的时候,那两人终于走了,在跨出门的前一刻,司命似是别有用意的看了时玉一眼。
时玉顿时抖了抖。
殿里的琉璃灯在司命两人走后的那一个尽数熄灭了,于是时玉微微放下心变回人形,溜到了方才的那个桌子旁。而那
个本子,竟还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