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淼淼因为临时生病了,进不了宫,不想皇后娘娘不但不怪罪,还派了贴身女官前来看望。
来的这位女官姓阮,是三品尚宫,亦是皇后娘娘当年的陪嫁丫鬟。这样的地位在宫中也是人人敬畏的,在相府宁夫人自是不敢怠慢,陪着笑奉了茶闲谈了半天,阮尚宫这时才道要单独见一见宁淼淼。
宁夫人愣了愣,警惕的道:“多谢阮尚宫关心,可是我家淼淼卧病在床,怕是会过了病气给您啊。”
阮尚宫摆手道:“宁夫人说的哪里话?奴婢一介宫女,那里是太子妃娘娘贵体可比的?奴婢是奉了皇后娘娘之命,前来看望准太子妃的,没见到准太子妃娘娘岂能就这样回去?”
宁夫人一听这话便知是皇后娘娘有话要带给宁淼淼,只得带着阮尚宫去了宁淼淼的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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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淼淼己经清醒了,得知自己中了媚药后,她就知道这药是谁下的了,可是这事是她人生的一个污点,她不能用这个事大张旗鼓的去问罪宁焱焱,否则自己名节也不保了。
正发着呆,便听说皇后娘娘派了贴身女官前来看望她,顿时有些受宠若惊。想要起身去见一见来人,可奈何这媚药的后遗症就是让人手脚无力,她想起来也起不来。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的时候,谁知阮尚宫竟特地来了她闺房看望她。
丫鬟自外面带上了门,房间里就只剩下阮尚宫和宁淼淼了。
“阮尚宫。”宁淼淼虚弱的看向来人。
“奴婢见过宁小姐,恭喜宁小姐了,皇后娘娘已经请奏了皇上,明日便下旨定下婚期,择日成婚。”虽是说着恭喜的话,但阮尚宫的脸上却是不见丝毫喜色,语气也是不甚恭敬。
宁淼淼的眼睛亮了亮,忽略了阮尚宫的脸色,喜出望外的道:“真的吗?臣女多谢皇后娘娘。”
阮尚宫看着宁淼淼惊喜万分的样子,木然的摇了摇头:“别高兴的太早,这是皇后娘娘给你的密旨。娘娘有令,如敢向外透露半句,你知道后果。”
宁淼淼疑惑,结果信打开,才一看便脸色大变。
阮尚宫冷然道:“看完了?”
宁淼淼不答,眠唇死死盯着那张无辜的信纸。
阮尚宫挑眉,硬将信纸从宁淼淼手中抽出,点燃了火折子。
宁淼淼咬唇,抬起头,看着阮尚宫的眼睛问:“皇后娘娘为什么要这么做?”
阮尚宫将那燃尽的纸灰轻轻的吹散,漠然转身道:“有时候,不该问的还是少问的好。宫里有句话,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娘娘还等着奴婢复命,先告辞了。”
门被带上,阮尚宫一步未停径直向大门外走去。
而候在宁淼淼门外的丫鬟,只听屋内哗啦一片瓷器被摔碎的清脆声,接着便听宁淼淼牙阴沉道:“拿我当棋子,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