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璃见状暗道不好,刚要提醒他钰石已经不是那个钰石了,便见君绯羽面色又恢复了清冷,又重新执鞭挥了下去。难得这种时候他还能狠的下心来,当真是……杀伐决断啊。
魔族向来狡诈,善利用人心。现在的“钰石”早已不是以前的钰石神君了,她现在的这幅样子不过是在利用君绯羽对她的感情而已。
君绯羽自是明白这些的,况且眼前的“钰石”是魔啊,若是不先打散他的神魂,那就算转世了,再生的也不过是魔罢了。
诛仙台上再次响起了凄惨的哭声,让方圆百里观望的上神和小仙无一不为之胆寒。
而此时,青丘——
“嘿,小子醒醒!”一柱着拐杖的老头儿站在一张豪奢的床前,高声唤着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白衣少年。那少年一身银丝滚边白袍,满头青丝倾泻在白色的绸被上,眉心间那如曼珠沙华花瓣般的红色印记也都舒展了开来。而那银冠端正的放在枕边,似是被谁特意的整理过一般。
“小子,你若是再不醒,钰石神君可就要魂飞魄散了!”那老头恨铁不成钢的道,欲用手中的拐杖将床上的那人敲醒。谁知那人一听到“钰石”两字便瞬间清醒了,自床上惊坐而起。
“小钰儿怎么了?”夙倾警惕,“你是谁?又怎么会在这儿?”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那老头拿出一面刻着繁杂的花纹的神镜放在了他眼前开始施法,那镜子浮在了空中,镜子里的浓雾散开,映出了夙倾这些天所错过的事情。
那日君绯羽来青丘后,为了不让夙倾插手这些事,钰石悄悄在酒里加了些药将夙倾灌醒了。
然后她便化作夙倾的样子去酒馆里找到了君绯羽,之后得知君绯羽欲用灭天凤火与共工同归于尽后便将他送回了女娲谷,并悄悄将那金丝软甲给他换上了,为防夙倾提前醒来发现,于是便想连夜赶回去,谁知却在半路遇上了共工。
听着镜内“钰石”凄惨的哭叫声,夙倾气的浑身发抖,拿起剑便冲了出去。
君绯羽!好一个君绯羽!当初深情款款说只爱她一人,此世必不负她。可现如今呢?在她落难时不救她也就罢了,竟然还要落井下石,亲自将她赶尽杀绝!
这让他该怎么忍!又怎么能忍!
那老头儿见夙倾如满弦之前冲了出去的背影,叹息一声道:“唉,终究还是放不下啊。”
天庭之上乱了套,一个名不经传的白衣男子手持长剑,自南天门起一路杀开了一条血路。
天上神将无一能抵挡那一人一剑,纷纷退后上报天帝。
天帝大为恼怒,一个共工就够了。没想到女娲的传人也入了魔,这就也罢了,结果又给他冒出来一个青丘族长九尾天狐。这是要搞什么事情啊,是先帝在报复他弑兄夺位吗?呵,什么弑兄夺位?这本就是他的东西,他就是天,谁能报复他?谁又敢报复他?
“来人,将那妖孽带上来!”天帝呵斥道。
可惜所有人都低头默默的站在一旁,沉默不语。那妖孽启示他们能降服的,要是能降服得了何至于闹到天帝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