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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妈妈叫了大夫,可伤的太重了,没几日兰韵就死了。濮阳公子就给了郭妈妈二十两银子,一张草席就把这事儿盖了。”
蓬韵似乎还沉浸在悲伤中,哆嗦地说道:“我们其他女妓都吓得不行,怕濮阳公子下一个点的就是我们。”
“但是濮阳公子后头就不来了,听说调去了京城。”
回京城的路上,云攀时不时叹气道,“没想到袁家竟然这么不堪。”
苏黄哲笑了笑,“云攀,大家族下面的肮脏事你听得还少吗?”
云攀低着头,“我听过,没见过。袁翼与我大伯向来交好,又常常在我们云家弹琴。我实在想象不出来他讲亲妹和表妹送上恶人游船时的想法。”
安影摇头:“我觉得袁家落魄,袁翼和张氏应该也在外谋生活。他送袁樱和胡青青上游船的时候,大约没有想到是这个下场。”
“而且。”安影转头看向苏黄哲和云攀说道:“我不觉得袁樱教人弹琵琶是件不堪的事情。不过讨口饭吃而已。不堪的是掩盖事实的袁家人,更不堪的是残忍暴虐的濮阳升。”
云攀和苏黄哲沉默,没多久苏黄哲便道:“小安,你说的很对。袁樱和胡青青都是好姑娘。”
“另外,袁翼的作案动机已经明朗,缺少的是证据。”苏黄哲道,“案子拖得时间越长,证据就越难找。”
安影低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云攀又想伸过头去看看,安影干脆把本子摊开道:“我打算回去先找刘二。”
“刘二死了?”安影惊讶地脱口而出。
三人马不停蹄赶回京城,跨进刑部的那刻,小易就迫不及待地和他们说道。
云攀慢慢地转过头看着安影说不出话来。
安影问道:“案卷呢?刘二的案卷呢?”
小易挠挠头,“是自杀,昨晚教坊司报的案。我之前听你说起还要找刘二问话,才回来和你说。京城府衙都已经结案了,案卷也不会到我们这里。”
安影回头看向苏黄哲,苏黄哲朝她点点头。
收到信息的安影把包袱一扔,就朝外面跑去。
云攀和小易急忙跟着她一起。
小易问云攀:“刚刚小安和苏大人是什么意思?你懂了?”
云攀摇头道:“我懂个屁哦。跟着小安先跑起来。”
朱一贵看见气喘吁吁的三人,诧异地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安影拉着朱一贵:“朱仵作,我来问教坊司刘二的案子。怎么回事?她怎么死的?确定是自杀吗?”
朱一贵一听是刘二的案子,更加奇怪地说道:“这是京城府衙的案子,你们刑部来凑什么热闹?你们自己案子都没查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