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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影停在这里若有所思。
陈东道:“这里有什么问题?”
安影站在水边慢慢说道:“为什么整个案卷里都没人说波金粟的衣服到底是湿的还是干的?”
陈东一愣,“大约大家都觉得衣服是湿的,就没有写上去?”
安影摇摇头:“我看了韩贵义的口供,她讲了啰里吧嗦一大堆,什么勒她的脖子太紧,波金粟的衣服蹭的她脸颊都出血,就是没说波金粟浑身湿漉漉这件事。这就很奇怪了。”
陈东摸摸下巴,“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有些奇怪。难道波金粟还在什么地方换了衣裳?”
安影道:“一开始判断他从水系进来主要是两个依据,一是这里有口子,二是有侍卫死在附近。”
“所以并没有人亲眼看到波金粟从水系里出来。”
陈东有些吃惊地看着她,“你若是这么推理,可是把这个案子给全部推翻了。这,还得重新查波金粟如何入的皇宫?难道还有其他没发现的口子?”
饶是陈东也有些吃不住这么大瓜,一时心事重重地看着前面的含香阁。
“那你还要去含香阁吗?”
安影摇头,“不方便就不去了。再说里头的人都变了,没法问。”
陈东点点头,带着她继续往前。
“根据现场宫人的描述,他挟持了韩贵义后一路向东南方向逃窜。大约是一手挟持宫人,他再杀人就腾不开手。所以他用右手绑着的弩射杀了附近的宫人。一时间大家都不敢靠近。”
安影停在一个岔路口道,“陈大人,这里往西走是哪里?”
陈东一看前头的宫殿,“这里往西会到永宁殿。”
安影指了指前面那座金碧辉煌的屋顶道:“那就是永宁殿?”
陈东一个脑蹦子砸下去,“你有没有脑子?那是奉先殿,皇上议事的地方。永宁殿是前面那个小殿。”
安影捂着脑袋顺着陈东视线才看到永宁殿在绿茵中露出的一角。
安影摸摸头,“陈大人,你下次出手轻点儿行不?我真疼。”
陈东懒得理她,继续带着她往东南方向走,指着一处院落道:“这里就是当时的膳房司。”
院落里只有一间大屋子,陈东正要推门,安影有些担忧地指了指上面的封条道:“陈大人,这不还有封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