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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不以为意,“只认印章不认人只是个说法。若是一个陌生人拿着我的印章去铺子里调动大笔银钱。铺子掌柜必定起疑,通常都会应下,拖住陌生人,再和其他商铺核对或者直接找我核对。”
“也就是说,其实也看这枚印章在谁手中?”
沈夫人道:“说白了,人才是核心。就像皇帝的玉玺一样,你懂这个道理吧?”
安影瞬时明白了,“其实还是要人掌握,印章是名正言顺,没有印章只是不太方便。”
“差不多这意思吧。”沈夫人抬眼看她一眼道:“怎么?你打沈家铺子的主意?”
安影捂嘴笑了起来,“哪敢?你手下铺子的掌柜哪个不是玲珑心眼,我是听说陈东还在查茶饼案的银钱流动。”
“你说的这出啊。”沈夫人了然地点头,“听我姐夫说起,这案子不好查,一大笔银钱一直在流动,查不出幕后掌握的人。”
“而且案件涉及的银钱金额非常大。虽然我姐夫一直守口如瓶,但我看了他查的账册,算起来都是五十万两以上。利滚利的,这几年下来不好说了。”
安影饮下一盏汤水,默默不语。
天气暑气渐消,两年一度的省试开始了。
一时间京城客房旅店都住满了人。
安影站在熙熙攘攘的东西大街,远远看着各地的学子陆续向国子监走去。
没几日梁素就来找安影吃饭。
“你考得怎么样?”安影给他夹了个肉馒头,又推出一叠小饼子。
梁素边吃边说道:“没问题,你放心。不过有件事我得和你说。”
他放下馒头,一脸难以启齿的样子。
安影一笑,“是不是杨冶的事情?有什么不好说的?”
“哎,也是。有什么不好说的。”梁素一扔筷子,“他家门庭若市,上门提亲的高门数不胜数。”
“上次咱俩听到赵丝丝和杨媛的话你还记得吗?”
安影点点头,“记得。杨媛打听赵盼盼的事情。后头苏大人不是说赵盼盼和秦家和离了。赵盼盼应该回到赵家。所以这事儿?”
“杨媛经常出入赵家,学院里都传出闲话,杨冶可能会和赵家的闺女结亲。”
“嗯?”安影一时没太懂,“赵家不错,上次苏大人不是还说赵学监要升职了,吏部的官员,正好可以给杨冶安排个空缺。”
梁素却有些愁眉道:“你都不难过吗?前未婚夫可能高中状元,娶娇妻,仕途顺遂,家庭美满。。。”
“原本我都没啥事,被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好难过。”安影没好气地说道,“所以,你能不能闭嘴?”
梁素低头地吃起馒头,又忍不住道:“杨冶很惦记你。我看他总是对着你送到他的袍子发呆。你要不再考虑考虑?我说,要是杨家女眷脑子不好,杨冶还是不错。。。”
安影一记眼神深得陈东真传,梁素识相地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