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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房间的杨冶,关上了门,从袖口里抽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
他轻轻洒了一些水,把纸片抚平。
“嗯?”杨冶看清楚了纸上的内容后不由奇怪道,“这是什么案子?应该不是最近的吧?”
京城府衙。
戴府尹亲自出来见了安影,“哎呀,小安主簿,可是好久没见你了。这案子辛苦你了。”
安影笑着行礼道:“哪里,都是为圣上分忧,谈不上辛苦。倒是戴府尹看着清减了不少,看来陈东大人手下未留情呢。不过这事儿听说快结了,您也可以松快松快,歇上几日,养养身子。”
戴昶心里一顿,心道,只听说这个安主簿和苏大人关系密切,可怎么连陈大人手上的活计都这么清楚。茶饼案要不要收尾,如今对外头可还没松口呢。
戴昶心里一闪而过几个念头,面上却连连赔笑道:“哪里,我这不是年纪大了,不经用了么。哎,安主簿坐下谈。”
安影坐下道:“我调查到现在,绕来绕去都是几个捕快捞钱的伎俩,死人税票和商铺油水。到底这事儿做了多少年了?捕快能从中得到多少好处?戴府尹心里应该有数吧?”
戴昶连连点头道:“哎,老问题了,哪能不清楚呢。”
“这事儿我接手京城府衙的时候就有了。说实话,捕快活累,但是钱是府衙最少的,一般的文官都比捕快多。若管得严苛,一点儿油水都没有,这可不现实。”
戴府尹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另外,捕快手里有权利,而且是不小的权利,让这些有权之人不贪半点利,你觉得可能吗?”
安影点点头,“这我能理解。不过,我现在要调查凶杀案,目前最明显的作案动机大约就在这些捕快不见光的勾当里。”
“还请戴府尹敞开了讲。我不是核查府籍账册,这你该明白。”
戴昶说来说去都没涉及核心,无非是捕快知法犯法,中饱私囊的行径,他身为京城府尹难辞其咎。
戴昶稍稍犹豫了一瞬就想了明白,捕快的事情不是他上任以后才有的,那是积年沉疴!但三个捕快的死是他任上的大事,一定要破。
他整了整官服,道:“这事儿我让刘司录来和你说。他在府衙做了二十来年的司录,都是和捕快打交道。这些事情他门儿清。”
安影一挑眉毛,呦,瞌睡送来了枕头,本来就打算找这位刘司录来谈谈,一两个捕快都说和这个刘司录闹了矛盾。
刘司录是个四十左右的男子,谦卑地行礼道:“安主簿。”
“刘司录。我来调查三名捕快被杀的案子。如今线索都围绕在三者的关系上。能把三个捕快深夜聚集一起,大概就是钱财,有些事情还请刘司录帮我们解惑。”
刘司录得了戴府尹的指令,很快便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