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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看向苏黄哲,“安影的事情,你确定想清楚了?你父亲未必会同意。”
“圣上一定会同意。不是吗?”苏黄哲微微笑了一下。
陈东看了他一会,“小匙,你相信我。”
苏黄哲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信。”又指了指案卷上滴落的墨团,“重写,记得把安影的名字写上去。”
陈东正要开口,被苏黄哲压住肩膀,一时竟动弹不得,无奈道:“我写就是了,原本就打算写。”
“我从梁家拿的药。你用吧,你肩膀本有旧伤,那箭用了你十二成的力。这会儿连提笔都控制不稳。”苏黄哲从怀里拿出一瓶药,“缓几日交文书。给戴昶喘息的机会,京城府衙的府尹现在没合适的。”
陈东看了看苏黄哲,“好。”
安影舒服地靠在床上,看着案卷,烤着火盆。
春风得意马蹄疾,事业爱情两得意。
梁素在一旁叽叽喳喳说着,“这次陈大人可给你面子了。上表的文书里,洋洋洒洒写了一大段你的事迹。”
“戴府尹的奏折也把你写得神乎其神。”梁素兴奋地搓搓手,“圣上特别下了诏书说你是天下女官的典范。现在你可是大启唯一的女郎中了,咱俩可是平级了。”
安影把诏书仔仔细细读了几遍,虽然还有字儿不是很懂意思,不过不重要,自己现在是刑部四品的郎中。
“多少读书人耗了一辈子都当不了郎中呢。你这么年轻就能当上,祖坟烧了高香吧!哎,你爹和你弟妹还不知道吧?他们还在闽州?什么时候回来?”
梁素叭叭叭不停地说着。
安影道:“我爹他们应该才到我外祖家吧?大约还要住上半月。后面就是过年,起码也要元宵后回来。”
“啊,这么久。那你岂不是要一个人在京城过年?你还受着伤。”梁素道:“要不你和我回家过年,刚好我娘给再处理伤口。”
“这多不好意思。”安影摇头,“过年去你家不方便。我这伤估计半个月就好了,不用麻烦你娘。”
“我一个人过年也没事。”安影道:“我写封信给我爹寄去,也让他们高兴高兴。”
“我怎么觉得你爹他们好像不想回来似的。听说你家的茶铺都交给沈家打理了。”梁素嘀嘀咕咕说道。
“我爹打算开珠子铺。我外祖家原本就是珠子商人,我娘以前在湖州也开着珠子铺。搬来京城就断了联系。”安影解释道,“我弟妹都大了,我爹想多挣些银钱。”
梁素点点头,“珠子铺确实比较挣钱。”
苏黄哲推门进来,梁素立刻站起来说道:“你们聊,我去刑部看卷宗。哎呀呀,案子结了,一大堆的杂事。你说查案子还挺有意思,可做结案的材料着实令人心烦。”
“对了,我再问个事儿。”安影想到什么事情,“我不懂刘司录为什么要等五年才动手。他当年办差回来后没有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