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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日天气不错,安影小心抹好药膏,又换了一身自己的衣裳,和梁素、赵丝丝两人朝城外墓地跑去。
马车上,赵丝丝看了一眼梁素,略得意地说道:“姐,我大概知道杨媛帕子里的白色粉末是什么了。”
安影和梁素都有些意外,“是什么?”
“应该是糖霜。”赵丝丝说道:“我昨日去了我大姐的赏梅宴,那些女子向来矫揉造作,想出来的点子也是矫情得很。”
“她们会在酒里撒些糖霜来调酒的滋味。”赵丝丝说道:“一般就裹在帕子里,吃果酒或者吃香汤的时候,就会偷偷撒一点。”
安影点头道,“这个解释倒是合理。”
梁素说道,“只是一种猜测。如果是糖霜的话,当时酒杯为何能测出剧毒呢?这就没法解释了。”
安影说道:“现在的证据可以充分证明杨媛自杀的动机不强烈,另外她没有足够的砒霜,她往酒里撒的是糖霜。以上三点至少可以推翻杨媛自杀的结论。”
梁素道:“但最关键的毒发现场还是解释不了。”
赵丝丝哼的一声转过脸去不理他,梁素也赌气转脸不理她。
剩下安影坐在中间写写画画,一直在想案件的情况。
就这么一路沉默中,赶到了杨媛的墓地。
杨母正好提着东西也赶来,老远看着赵丝丝就打起来招呼。
安影带上了帷帽,并不说话。
杨母走近了看到赵丝丝身边的安影和梁素,便问道:“赵娘子,这两位是?”
“这是我姐表姐,那是我表哥。家里人不放心我一人出城祭拜,就让我表哥表姐送送我。”赵丝丝的胡话是随口拈来,毫不心慌。
杨母心道,果然是几代为官的大户人家,出城都有家人护送。
来到杨媛墓前,赵丝丝烧了起了纸钱,嘴里念念道:“虽然你我吵过架,但咱俩也算朋友,多烧些纸钱给你,下去别老为它折腰,过得开心些。”
杨母从挎篮里拿出了干果、馒头、糕点,摆了五六碟,也念叨:“媛儿,娘来看你了,给你带了爱吃的,你多吃些。”
“你爱美,可娘老给你穿你舅家表姐的旧衣裳,胭脂水粉也舍不得给你买。娘错了,不该把钱财都给了舅家,让你和你哥吃苦。”
“你喜欢的胭脂水粉衣裳钗环都给你烧,你在下面过得舒心些就好。”
“你看,这是东街的胭脂,以前你买了一盒舍不得用,被我送了你表姐,那次你哭了许久,还是你哥答应给你新买一盒你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