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梁素没反应过来。
「当日吃状元宴的人。走吧」安影拍了拍衣裳,“你爷爷那里可是找到什么线索了?”
“我爷爷已经在查了,他办事你放心。徐寿好歹也是一代名医,多少有些徒孙还活着,不会一点信息都无。”
二人快马加鞭赶到了潘家村,潘二狗披着一件狗皮袄,叼着稻草靠在草堆里做白日梦呢。
被问及为何参加杨家的状元宴时,潘二狗咧开嘴笑了起来,“那日我城里干完活,恰好遇见杨状元和潘娘子说事儿,定菜式还有酒。”
“他可是真是个大好人,见我活做得细致,就说请我吃酒。叫我一定要来吃他的酒,我就去了。”
安影又道:“你和杨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潘二狗大笑,“咱们这种粗人怎么和状元有关系?吃顿酒而已,那是状元给我们面子,咱们自己心里得有数!”
梁素跟着安影又赶回城里,梁素问道:“为何杨冶要找个不认识的闲汉参加酒宴?我还以为他那场宴会都是杨家亲戚。”
安影面容沉静,“杨家的亲戚我还是有些了解。他家是湖州人,京城原本亲戚就不多,当天办了十八桌,我就一直不明白,哪来这么多人。”
“他为何要那么多人,我也不知道。他若真要办得隆重,自然有人给他捧场,干嘛找些个闲汉?”
安影突然停下马,自言自语道:“湖州人?”
“怎么了?不是你自己说的湖州人么?这有什么好怀疑的?你们本就是老乡。”梁素不解道。
安影道,“我们还得再找一找潘娘子,看看杨媛到底吃了些什么。”
潘娘子虽然诧异安影和梁素的再次造访,但还是客客气气地招待了他们。
听闻杨媛那日往自己酒杯里的倒的白色粉末不是毒药时,她露出了不可置信地神情。
“你们怀疑她是吃了其他东西才中的毒?”
安影点点头,“你把那日你见过杨媛吃的东西都说一遍。”
潘娘子笑着摇头道:“不可能。那天杨娘子吃的东西都是厨房里的。她吃的东西,别人可都吃了,没人中毒。要么就是她自己偷偷吃了什么东西我们不知道。”
说着说着,她突然停下,又摇摇头,“她自己做了鱼糕,可是她同她哥哥两人吃了,我们厨房的人都看见了。她哥哥也没事呢。”
潘娘子回头问了边上的干活的仆妇,“阿春,那天你也在吧?我说的对不对?”
阿春放下手里的活计,搓了搓手过来说道:“没错呢。我就在边上,看得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