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知道那股莫名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了。
几?个月前,青萝镇酒肆内的听到的讨论终于冲破时?间的樊笼出现在记忆中?。
阜阳纪家满门被屠……
虞初羽压下心头的惊骇,强自镇定道:“那件法?器可有?什么特?别之处?具体是如何操作的?”
“我记得……一开始,因为纪家的人都?死绝了,这幕后凶手自然也无从找起,为此,小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郁结于心,也就是在那时?,我爹才?找来了这么一件法?器,据说可以通过至亲之人的血肉蕴养,从而定位与其有?血债之人的下落。”何逐风根据自己的回忆说。
“怎么可能!”虞初羽蹙眉,脸上难掩错愕。
何逐风摊了摊手:“一开始,我的反应同你一样。不过还真让他们找到了不是。”
他的视线往床榻的位置移了瞬,饶有?兴致地说:“你说,这真是你那师弟干的吗?”
“不知道。”虞初羽声音中?带着几?分自己都?未察觉的烦躁。
何逐风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凑近端详几?分。
虞初羽身体向后倾了倾,语气不善:“做甚?”
何逐风半点?不在意地自爆,眼?神中?满是不解:“我查过你的过往,按理说你们二人并未有?过交集,不过是同行了一路,为何你待他如此特?殊?”
虞初羽直视着他的眼?睛,冷声说:“如何特?殊?不像旁人那般尚未弄清真相?前便?急着盖棺定论就是特?殊了吗?”
何逐风一愣,显然也联想到了她的经历,脸上浮现一抹愧意,坐直身正色道:“抱歉,是我失言了。”
眼?见?外头天色渐暗,虞初羽看了眼?幽霁的方向,将何逐风命人送来的丹药给他服下后,同何逐风一同出了门。
今晚的守卫工作还要继续。
走了几?步,虞初羽突然想到什么,从袖中?取出一块用帕子包裹的东西,递给何逐风:“可否帮我查查这里面都?有?什么香料?”
出乎她意料的是,何逐风只是扫了眼?,随口说:“不用查了。”
在她疑惑之际,就听对方不假思索地报出了一系列草药名。
虞初羽:“有?何作用?”
“助眠。”何逐风轻笑了声,“不过一旦加上云荆草,便?是上等的迷药,对元婴及以下的修士均能生?效。对了,这草你也见?过,揽月池边那一大把的杂草便?是。”
“你怎么这么了解?”虞初羽狐疑地看着他。
“好奇嘛。”他耸耸肩,漫不经心地笑笑,“毕竟我那小娘除了头一天受到点?惊吓外,其他时?候倒都?是她身边的人遭殃,换你你不好奇?”
虞初羽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将手帕连同裹着的粉末一同收回,随口问?:“说起来怎么一直不曾见?你弟弟,他自己的娘亲出事都?不来看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