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唇,咽下口中满满的血腥味,呜咽着忍住疼痛,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打开储物袋,赫然看见里面静静躺着的两瓣渡生花的花瓣,顿时眼神炽热。
虞初羽的双手因为疼痛遏制不住地颤抖,经过几番努力,终于将花瓣挪到唇边。
就在这时,一道银白色的光如流星般裹狭着浩翰的威势穿过身后的冰壁转瞬间而至,浓重的威压几乎压得虞初羽喘不过来气,于是就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两片花瓣在这碾压性的力量中化为齑粉,和那两瓣花瓣相同命运的,还有她身上的储物袋。
偏偏这时候,体内热量愣是又提了一个级别,差点没将她当场逼疯,
虞初羽几乎要呕出血来。
就在这时,轻潇剑不知什么缘故,突然蹦哒起来,朝那银光飞去。
还没等她看清,剑身就已经被折成两段,扔垃圾般被扔在角落。
一来二去,虞初羽都要被折磨得没有脾气了,这力量不是如今的她能抗衡的,倒不如直接给她一个痛快。
正想着,一股厚重而久远的冰雪之气从银光上弥散开来,虞初羽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凉意,紧绷的神经突然一松,身上的灼热之气悄无声息地退去,浮起的筋脉又乖顺地平复,回到原本的位置。
她努力睁大眼睛静静地看着那极力扩散的银光,即便眼眶被刺激得流出眼泪也没舍得眨眼。
她这是要死了吗?
真到了这一时刻,她感觉自己的内心竟然前所未有的平静。
以往那些无谓的烦难、难堪、迷茫全部退去,只剩下一片空荡荡,什么也没留下。
往日付出的种种不知从何时开始都成了笑话。
她不是不明白,只是代价太大,她不愿意明白,也不想明白,便一直装聋作哑自我感动,只希望有一天其他人总能明白。
如今想想,图什么呢?
不过是些养不熟的白眼狼,哪怕有一天他们真的转变态度,也不可能是因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所谓真相如何又有几个人在意呢?
这个大师姐她已经做得很好了,她真正没做好的是虞初羽;她从未对不起任何人,她对不起的只有她自己。
只可惜,明白得太晚。
银白的光晕几乎将她的视线占得满满当当,世界一片纯白。
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产生肉眼可见的波纹。
虞初羽被这鬼神莫测的力量挤压得近乎窒息,脸上浮现出几丝青白之色。
有那么一瞬间,整个空间兀得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