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霁猝然?松手,视线冷冷地盯着他,吐出?一个字:“说。”
掌柜的生怕他再来这么一下,没?顾上隐瞒,顿时如竹筒倒豆子般将能想到的事都说了?一遍。
“我们的食材都是从南溪泽里捕来的,近些年附近的水生物都被捕得差不多了?,听我们的上家说过,已经有不少渔家转了?行,剩下的那些老手除非深入迷雾,否则捕到的鱼根本不够他们养家糊口。我们酒楼的管理严格,其他环节不可能出?现纰漏,想来那些妖也只可能是在海鲜运来的途中?混入,若是如此,它们的藏身之处必定是南溪泽!”
他说完咽了?咽口水,别看?他口齿清晰,实际后背全是冷汗。
也不知道?这瘟神会不会出?尔反尔。
幽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在掌柜的以为他杀意未消时,猝然?转身离开。
“走?。”
饶因兰依言跟上。
人一离开,堂内所有人自觉保住了?一条小命,齐齐松了?口气。
二楼倚栏而坐的一人将楼下的一幕尽收眼底,直到人走?之后,才抬起不只在手中?握了?多久的酒杯,一饮而下。
男人全身笼在漆黑的斗篷中?,斗篷仿佛将外头的光一律隔绝,只余下黑暗,连带着将他的面容遮得严严实实。
坐在他对面的却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年,天庭饱满,脑袋光洁,头顶的灯光落下,甚至还能反光,是一颗完美的卤蛋头。
身旁立着一根**杖,光是坐着便是一副宝相庄严的慈悲像,头顶却没?有半点戒疤。
一明一暗,泾渭分明。
这一组合太过怪异,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如今多亏楼下的动静,倒是将二人的存在感掩盖了?下去?。
“那就是天命?”光头少年一开口,身上普度众生的禅意瞬间消失,多了?几分少年气的好奇。
“以前是,今后就不是了?。”斗篷人收回?目光,淡淡道?。
就在这时,门?外进?来了?数十名衣着干练之人,见到大堂内的情景显然?有点吃惊,视线扫了?一圈。
伙计经历刚刚那一幕,此刻还有点战战兢兢,但开门?做生意总不能晾着人,还是上前依照往常的流程讯问了?一遍,见对方?并没?有为难的意思?,心下一松,正要去?后厨通知菜品,却被其中?一人唤住。
“同你打听个人,可有见过一位满头雪发的女人?”他本来还想打开玉听,将自己收到的画像给?他确认,却发现那伙计已是唇色苍白?。
如此作态鬼都知道?有问题。
“你知道?什么?”同行之人瞬间起身。
这些人正是苏家派来对付虞初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