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我低头反思了一下自己。
换位思考,佳人的心情应该和chris一样吧。
就像当年我们分手后,他出了国就在我世界里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也因为恰似的凑巧紧跟着出了国,隔了一个多月的第一通越洋电话就是:“我爱上四子了……”
那时候即使自己这边的状况再糟,我心底也有过一个疙瘩。
以前家里人都说我像电线杆,又直又瘦,仅仅一个月,都开始喊我钓鱼竿,风一吹,就歪了。
那一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好的年华,我用来活的像个老太太。
经历了一些事情后我终于想通了,我和他的缘分也就仅此而已。
用我妈的话:我就从来没指望过你和他成,门当户对还是很重要的。
那时候,他的爷爷刚去世,遗产分配引起了家族的内斗。
顶梁柱倒了,所有隐藏在地下的问题倾巢而出,他也是心力交瘁的。
我能理解他,却帮不到他。
他怪我对他没有一句关心一句问候。
所以他烦了,扔了一张飞机票给我:“不来也不用通知我了。”
他有他的悲哀,我有我的不幸。
我爸饮酒过量,诱发脑血栓住院,虽然送的及时,也差点没把我的家庭搭进去。
佳人来电话的那天,我也学我爸多啄了几口酒,人没喝醉,却十天没有大便。
即使憋得特别难受也没办法,我在厕所里用尽了力气,流泪都哭不出声音。
我那时候以为我会是世界上第一个被大便憋死的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从那儿以后就一滴酒也不沾了。
其实也算好事儿。
可说出来总归也不雅观,我便自扣了喝酒过敏的头衔。
仍然起了个大早去坐车,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外出shopping一些东西直接回家。
也是打算着先斩后奏,jerry像来不按常理出牌,工作狂一个真的没什么道理可言。
也曾半夜打电话叫我们周末去加班过。
对于喜欢养生的我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
人算不如天算,刚出了门,就接到jerry电话,我还没来得及开口,jerry就给我定了罪:“沈凡,你今天迟到了。”
我从善如流的“嗯”了一声,打算请假。
Jerry又道:“正好,我不用让小刘专门出去一趟了,女王又要驾到,上次批评咱们这人连个好茶都没有,你来时在路上买点儿,再买点儿精品水果,捡贵的,先这样,快点来。”
就挂了。
我那句不舒服请两天假没来及见光就死了。
我站在原地挣扎了一会儿,是失信于jerry还是失信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