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嚼了两口就觉得不对劲,我摆摆手,指指嘴里,想要吐掉,我妈拦着:“不能吐,不能吐,必须得咽下去。”
我囫囵吞下去,喝了口水:“生的!”
二妈说:“对啊,结婚就要生的。”
……
我妈端起盘子,递到我嘴边:“再吃俩,再吃俩!”
我摇头,坚决不同意,二妈也劝:“这是必须吃的,必须!”
……
等大家吃的差不多了,吃了点东西,换了套礼服出来,就开始了漫长的敬酒路程。
我不喝酒,他酒量据我所知也不怎么样。
所以我们旁边跟着几个挡酒的。
挡归挡,遇到资历比较老的长辈,或多或少的也要喝点儿。
还好我酒量可以。
就是我们这边的特色,鞠躬,遇到一个比自己大的长辈就需要新娘子鞠躬,而我妈几乎请了全村人,摆了五十多桌,我一路鞠下来,几乎都直不起腰了,走路都要靠着他。
敬到老班那桌时候,老班欲言又止了很久,对我说:“……恭喜了。”
我说了句:“谢谢。”
他又说:“……少喝点酒。”
转而端着酒杯对南宋说:“凡子是一个对生活没有太多期待也没有太多要求的傻丫头,……
好好对我们大美女!”举着杯子就见底了。
……我没想到老班会给我这样的评价。
南宋不冷不热的抿了一小口算是回礼了。
……
到了他父母那桌更是依照规矩,磕了三个头,他妈妈感动的都要掉泪了,他爸爸说:
“现在年轻人结婚也不容易。”
有些家住较远的亲戚朋友晚饭前就先走了,余下的大部分人一直把这酒席延续到晚上。
我妈说:“图的就是热闹!在闹腾一辈子也就这么一天。”
他一直在外面陪着。
我早早就累垮了,随便吃了点儿就回房间了。
婚房就在我家二楼,平常闲置,我们一家人都住楼下,这次结婚我妈给收拾了一间出来,说新婚新气象,虽然只住一天,也要用新的房间。
礼服是缎面贴身的,穿在身上睡觉不是很舒服,而且我脸上还化着浓妆,一天下来,都没有透气。
我想去洗个澡,这边又有闹洞房的习惯,我也没敢去洗。
还是穿着那一身。
不过我想到他今天虽说不怎么喝,也免不了被人灌了不少,我怕被他酒后一拳打晕过去,而且我们这婚结的仓促又莫名其妙,他今天晚上估计应该不会来这儿。
想到这层,我便把门在里面锁上了。
半睡半醒间有人敲门,我一下子醒了。
听了会儿,意识到这是什么情况,我没有吭声,假装没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