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了他依然衣衫不整的样子,惊讶的问道:“你没走?”
他很平常很随意的回道:“走哪去?”
一点儿被人抓住现形的狼狈尴尬都没有。
他看到我放在地上的盘子,弯头拿了起来,又坐在了他刚刚愉悦自己的老地儿,盘子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捏起我咬过的一块糕点。
我那句这是我吃过的还没出口,他已经把糕点送到了嘴里。
他抬头看我还站着,拍了拍身边的地方:“这地儿不错,清净,一起坐会儿。”
……
没有地儿可去,还有些话说,便坐在了他旁边。
“你怎么在这儿?”
“给你姐当司机。”
他嗤笑了声:“真的假的,真不明白你到底是能屈能伸呢还是喜欢作践自己?”
对于他的冷嘲热讽我已经习惯了:“……你懂什么?他是我的衣食父母。”
他撇撇嘴:“屁,你的衣食父母是我!”
“像我们这种底层的工蜂,衣食父母多了去了,谁也得罪不起。”
“以后少搭理那女人,她再找你茬,找我解决。”
我转头看他:“谢了,她是个没什么常性的人,今天这样明天那样,也没多大事儿,你出面会越搅合越乱,我们现在撑死到普通朋友,你不用对我那么仗义。”
他声音又冷了下来:“不知好歹。”
“……”
我没心情跟他斗气,只是问他:“你怎么还这样不知收敛,佳人怎么办?”
他答非所问:“……前两天去你家了,怎么没见着你?”
……我结婚的事情杨淇知道了没告诉他,我离婚的事情他还是没告诉他。
他漫不经心的说着:“平常不在家待着,今天他带着阎言一起来的,你却窝在这儿,还当什么鬼司机,你俩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
“嗯,我们离婚了。”
这些我很坦然,没什么可瞒着的,看他和阎言今天的态度,好事将近,既然早晚都会知道,不说清楚,阎言担个情妇的名声,也不公平。
他正要递到嘴边的慕斯停顿,似乎是不可置信慢慢的转头看我。
他觉得震惊并不意外。
毕竟我们真的算是闪婚闪离。
我又对他说:“你越来越像陈君了,作为朋友奉劝你一声,以后少背着佳人偷情,她喜欢你才让着你,谁也不会一直容忍下去。”
我话尽于此,知道下一步就轮到他对我的冷嘲热讽。
他久久不吭声了。
我侧头看他,他微低着头不紧不慢的吃着我盘中剩下的东西,不言不语。
他不出声,我们难得安静的并肩坐着。
眼见盘子中的食物被他吃到连渣渣都不剩。
我敲敲盘子问他:“你老说自己比我聪明,那我刚才的话你听懂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