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呵呵的说:“师父,您好。”
他没答话,只是把手中把玩的茶杯推到我跟前,我低下头打开看了看,赶紧一口气喝光,最后一次了,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放下杯子的时候,他正看着我,眼神有些难以捉摸,我看不透,似乎有些悲伤,或者我看错了,我眼神一直不大好。
他开口问我,声音有某种刻意压抑的隐忍:“还喜欢蹴鞠吗?”
东门丕插话:“两年没踢了,早不行了。”
我撇他一眼,你小子跟着紧张什么?我摆摆手:“不喜欢。”
不能你喜欢的女人喜欢踢球,全天下的女人都要喜欢,是不?
他看着我重复:“原来不喜欢了……”
我觉得他的样子不像他,因为他看我的眼神好奇怪,以一种要刻进骨子的眼神看着我,我几乎要以为他的草球美人就是我……
……这是不可能的。
东门丕说:“陛下,您该回繁城了。”
然后朝我挤眉弄眼的……看来是想早点溜回家。
我也跟着点一下头,他立马拉着我起身说道:“我和金豆也该回了。”
……是啊,该回了。
“天降,你能最后叫一次朕的名字吗?”
……
这事情不好办,我当着皇帝的面喊他名字,九族都不够诛的。
我为难的看看东门丕,他紧张的看着我,隐隐有些慌张,他一听说见皇帝就一直紧张兮兮的,不知道是不是多年前南风把他从部队送回东门留下的后遗症。
“……徒弟不敢,师父的大名应该记入史册,不该从我们这些草民口中说出来。”
走出酒楼后,我回头看,他站在二楼看着我们,看不清表情,我忽然有些伤感,一种很熟悉也很陌生的感觉重击了一下我的心脏,这个场景似乎在哪里重复过:“我要的海阔天空,你给的起吗?”
脑海中不知道为何冒出这句话,顿时有些头疼。
东门丕跟紧张了:“金豆,不要胡思乱想……”
我捂着脑袋看他:“你有没有同情心啊,我偏头痛,你不关心我还不要我胡思乱想?”
他伸手轻轻戳我太阳穴:“我给你揉揉,所以说,脑袋空空就不疼了……”
……
所以说踢一脚他就老实了。
我们打包了行李,快乐出发。
东门丕完全成了放出来的鸭子,嘎嘎嘎的话又多,每句话的开始是:“金豆啊。”中间是:“金豆?”结尾是:“金豆!”
这一路走的好不热闹。
我们本来决定直接走人,可路上我还想去趟阴阳谷看看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