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手掌用力握紧产生的疼痛，他眼里重新浮上对她的厌恶，无论怎么洗，她都坏到了骨子里。
“你叫我来做什么？”
听见他的声音，姜南书用手撑在阳台上的脑袋微偏，她眼底的那颗红痣随着她眼角弯起的弧度变得更艳。
“我只是想测试一下你这只狗还听不听话，看样子还不错。”
“……”
梁辞秋简直要吐血，吞了苍蝇一样恶心：“姜南书，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任性无理取闹了，收起你这些无聊的把戏离冉冉远一点。”
姜南书站直身子，背靠着阳台，目光慵懒，笑意吟吟：“我要是不能，你会怎么做？”
梁辞秋目光复杂：“那我们只会是敌人。”
姜南书目光失望的看着他：“我还以为我们能成为很好的伙伴呢，你会为了苏冉打我吗？梁辞秋。”
这是姜南书第一次认真的叫他的名字，以往更多的是散漫和因为他没还手被她骂怂，他不是怂，他只是下不去手。
良久，他才缓缓道：“会，姜南书我们是敌人了，我就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了。”
“可你是我包养的男模。”
“我把钱还你。”他急忙道，深怕姜南书会跟他牵扯渐深。
他深吸一口气：“还你三倍。”
“不要。”姜南书拒绝。
梁辞秋心底那点悸动消失殆尽：“你想吊着我又去招惹陆清衍？这么想玩？”
姜南书撇了撇嘴，目光在他身上打量，嘀咕着：“脏死了。”她顿了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要十倍的精神损失费，你可是那十八个男模里我最喜欢的一个，你走了，没钱我好不了，心里疼。”
说完，还作势捂着心口，很难过的样子。
梁辞秋目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最终怕被她纠缠，面色明明暗暗中做了决定：“好。”
姜南书这才笑，真心实意：“等会我把卡号打给你，限期明天早上之前把钱转过来，少一毛钱我都要去陆家闹。”
姜南书拎着剑走得干脆。
梁辞秋有些怔愣，就这样？
没了？
“辞秋哥哥。”
直到身后传来苏冉的声音，梁辞秋才回过神，转头看她满是泪痕的脸，有些心疼的给她把眼泪擦干：“冉冉，以后我保护你。”
苏冉破涕为笑，眨着眼睛：“像以前我保护你那样吗？”
过往的回忆是他心里的蜜糖，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对不对，但是他不能辜负苏冉，用力点着头：“对，像你以前不顾一切保护我一样。”
苏冉上前一步，轻轻拥抱着身子僵硬的梁辞秋：“辞秋哥哥，我喜欢你。”
梁辞秋眼里光芒闪过。
“像家人一样的喜欢，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是我一辈子的哥哥。”
还未绽放的光芒很快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