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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书倒没有意见,只是频频走神。

她跟周言叙的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在雨霖寺。

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重回故地。

雨霖寺修葺得更好了,香客也多了起来。

小和尚静忧在洒扫庭院。

见到姜南书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来:“你,你是那个好几年前来过的女生,对不对?”

姜南书微扬眉梢:“你还记得我?”

“嗯嗯,记得,那时候你跟归缘师叔一起来的。”

姜南书往寺庙里看了看,问:“他人呢?”

“师叔啊?”静忧顿了顿,才慢吞吞道:“他两年前就去世了。”

姜南书怔愣一瞬:“什么?”

静忧表情有些难过:“主持说归缘师叔坐化了,可他还那么年轻……”

周言叙在两年前死了……

在生陆江朝之前,她在医院醒来之前,梦见过他。

他要她许愿。

姜南书把杂念抛开,周言叙又不是神仙,也就欺负她人小不懂事吧。

陆江朝在庭院里捡落叶:“介个给熙漫,介个也给熙漫,都是漫漫哒。”

他小小一个人,包了一口袋黄色落叶。

陆清衍独自一人站在佛像前,旁边是个白眉白须的老者。

他看了一眼陆清衍,才慢慢道:“施主,你的面相变了。”

陆清衍微怔,侧头看向他:“什么?”

老者笑得慈眉善目:“还记得几年前你来过这里,那时候看你的面相是短命之相,现在变了,你能长命百岁。”

陆清衍想问什么,又发现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看向门外陪着陆江朝捡落叶的姜南书,他淡笑开口:“那我夫人呢?”

老者微笑:“跟你一样,你们会相伴到老。”

良久,陆清衍轻吐出一口气:“谢谢。”

心中对于周言叙的身份,他隐隐有些猜想,但是随即一想,他或许只是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陆清衍带着姜南书跟儿子离开。

姜南书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里,牵起儿子的手离开。

周言叙,再见了。

陆江朝一边牵着爸爸,一边牵着妈妈,蹦蹦跳跳的下楼梯。

直到他们身影消失,静忧才回过神。

转头看向老者主持。

老者抬头望天,世间神的消散,带来的是从所未有的世界清明。

这个世间不会再有空间旅行者的出现,也不再会有系统人物出现,不会再出现夺舍与被夺舍。

神啊。

世间再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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