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随问:“主公,何往?”
“魏国!大梁。”
魏国大梁,秦长公主驾临,亦乃大事。
尤其是赢蚕大闹赵国之后,长公主一行便备受关注。
魏王得禀报,信陵君求见。他未说见,亦未说不见。就这么将信陵君晾在大殿里,且等着吧。
龙阳君对秦长公主颇为好奇,不住的问:“都传其貌丑,想来必有假。”
魏王笑道:“便是貌丑,而今何人敢说她貌丑?”
龙阳君只笑,一脸兴致勃勃。
魏王看他:“想去一见?”
龙阳君忙道:“宫宴之时,必能见到。”
魏王摇头,“那时必不能近观!不若,你为使,替寡人全礼,如何?”
龙阳君眼睛一亮:“当真?”
“君无戏言!”
桐桐听闻魏王打发人来,并未在意。却不想,被引进来一白衣男子,极其貌美,桐桐瞬间便坐直了。
此人雌雄莫辨,有男子的俊逸,又有女子的柔和,但却清新怡人,不见魅惑之态。只看着,便觉得如沐春风。
桐桐眼睛里迸发出惊喜:“美人当如是!”她笑着起身:“此必为龙阳君。”走过去她就上下打量:“何等天才地秀,才能孕育出此等绝色来。妙妙妙!妙哉!”
说着,还喊蜀生:“看文渊侯是否起身,若是起身请他来,我这里有美,不来便可惜了。”
一边说着,一边退后了两步,很客气:“请坐!入席。”
龙阳君:“……”如此单纯欣赏,喜悦、惊艳之情,他唯在此人身上看见过。
喜爱,却不曾有占有、甚至于亵渎之意。
他面色赧然:“见过长公主。”
“免礼!入席。”桐桐坐下,看对方:“入大梁,见龙阳君一遭,此次便不算白来。如君这般容色,当真世所罕见。何为秀色可餐,君这般便是。”
夸赞的这般直白?
龙阳君觉得汗都要下来了:“长公主错爱,惭愧!惭愧!某不才,得幸于王……实乃一卑贱薄命之人。”
桐桐摇头:“美人所遭遇困厄,为常人难以想象。有王庇护,尚有尊严。无王庇护,只怕周身群狼环饲,无权无势护身,其结果必然沦为掌中物,辗转于人手,命运不由己。而今,想来必是君所求最好之结果。以自身之能,谋一存身之道,何人可嘲弄?”
龙阳君抬起头来,竟是从这位长公主眼里看到了真挚!她真觉得,为求存而委身,无甚鄙薄之处。
一时之间,他竟红了眼眶:“……小人卑鄙,不敢攀扯长公主。可自今儿之后,小人必视长公主为知己。”
说着,起身,重重一礼。
桐桐赶紧拦了:“这是作甚!坐!坐下好好说会话。”
然后她就打岔:“你平日里喜欢什么?书、音律……亦或是其他?”
“音律倒是稍通!”
“会何乐器?”
“器乐都会一些,不过最想击缶!只是大王不喜,小人倒不曾试过。”
桐桐就笑道:“缶么?我赠缶于你,若以后有缘再见,你击缶给我听……”
两人说着话,四爷就在外面站着呢:美人陪聊,煞是惬意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