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田单若只尽力,尚算好!就怕他故意将赵军放在战场上,拖延战事,如此‘旷持久’,耗几年下,果堪设想。
但,赵胜未曾听从赵奢言,他丞相,赵王听从了他建议,果然用三个大城池请了田单。
而结果赵奢提醒过,最坏况:田单果然设法将赵军陷在了战场泥潭里数年久,而赵国只从燕国打下了一个小城。
以三个大城,数年财力、物力、兵力、命,就换一个结果。
第三件:长平战起因赵国接纳了秦国从韩国赢战利品——上党郡。
四爷继续道:“邯郸被围,平原君用毛遂、李同等出使求援,解了邯郸危,此确乃平原君功绩。然则,若无长平败,何邯郸被围?此功绩可否赎其误国罪?秦国战利品,平原君力主接纳,利令智昏,使得长平一战死赵国青壮四十余万,此否平原君误国所致?”
桐桐:“……”被四爷一说,突然就感觉赵胜死足惜,万死难赎其罪。
就听四爷又道:“当然,赵胜一生,尽皆赵国谋划。虽能力济,但肯国而涉险奔命。此,唯忠心可取!用赵胜相,乃赵王无识能。赵今,非一罪。”
魏无忌:“……”他突然坐立难安,当年赫赫四君子,其他三前此骂死了孟尝君,细想,申君与楚王那等宫密事,只怕与此一脱了干系,因秦国王与吕韦旧事,两件事事前脚而。其结果,申君死了,出身白楚太子死了,而秦国吕韦活着,嬴政秦王。
因而,申君死,其所算计,并非臆测。
四君子中,因他而死者一,赵胜身故,名声尚可。可倒好,又编排起死非。
今儿番话若传出去,赵胜便化白骨,只怕坟茔也得安生,知多少受此言蛊惑,恨能掘坟挖墓,将其刨出曝尸!
若如此,四君子其三皆被毁名声,死瞑目呐。
接下,刻薄话又该说谁?只能自己。
桐桐默默低头:自家个刻薄鬼呀!他刻薄起真刻薄。但他一般刻薄时候,话能说可好听了。
果然,就听四爷说:“而信陵君您则同,您一身系六国存亡,岂申、孟尝、平原三君可比?此三君好,皆以好士而闻名。唯信陵君好,乃自于心,出自于腹。何?只因您本仁厚,见事以聪,见以明,知用,无真真意。”
信陵君:“…………”竟夸赞语!甚意外!意外极!
“想那孟尝,而无公;想那申,才而无德;想那平原,忠而无能。”
四爷举起酒觞:“唯信陵君,公而无,才兼德,忠亦尽忠能。”
说着,高举酒觞以敬,一饮而尽。
信陵君端着酒觞,微微动容。
桐桐又默默给四爷倒了一杯:知多少年用力夸谁了,想干嘛?
酒重新上,四爷再次恭敬举起:“信陵君虽魏国一使,然诸侯列国奔命,从落于。以仁义得心,以威信立世间。以一威,可御敌于外,保民于内,威震天下,功业无双。”
说完,又高举杯,致敬,饮此觞!
桐桐又把酒给添上,她也坐立安:你一使劲,就害怕。
信陵君:“…………”惭愧!惭愧!败军将!败军将而知位文渊君何时红了圈,就见他颤抖着手端起酒觞:“慕公子行以系天下安危……惋公子志以争岱华巍峨……惜公子名以比芝茂兰芬……叹公子觞以见弃于君王……”
蓦地,魏无忌只觉得心中知何处被触动了一下,似万千委屈倾泻而下,泪滂沱,竟哽咽能再言。
他伸出手,与对方重重握在一处:“一生得一知己……足矣!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