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一眼那个琅琊王氏的王五公子,心想,这真是个有意思的妙人!
王阮也很满意。
此时,他已经完全确定了怀宁郡主、或者说华柔长公主的打算——联姻莫磐。
他虽然猜不到她们的目的,但是,并不妨碍他给莫磐做一个提醒,如果莫磐无意,他自然支持,若是莫磐有意,他们家也好早做安排。
华柔长公主的话语权,琅琊王氏从不敢小觑!
这是来扬州之前,他祖父特意给他父亲和他解说过的。
既然说要作画,还是为郡主作画,诸位小姐们可就话多了,纷纷为郡主出点子,这个说站在这棵树下最好看,那个说那支梅花开的最美,还有的提议最好树下落了满地的梅花瓣,郡主提个花篮子去采梅花最好看。
年轻的公子们也不落后,纷纷帮着莫磐找角度,挑画笔,力求将此次作画做到完美!
莫磐:……
他从来不知道作画居然有这么多的讲究,难道他以前作画都是作了个寂寞?
华柔长公主看着梅园里乱折腾的小年轻们,不由微笑感叹:“年轻真好啊!”
王母也笑着接口道:“咱们也曾年轻过,何必羡慕她们?要我说,她们可没咱们那会会玩。”
前朝的奢靡之风经过战乱后在民间或许消失了,但在这些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那里,只会糟粕精华一齐保留下来,再玩出新花样。
华柔长公主也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趣事,便与王母忆苦思甜起来,众位夫人们也纷纷附和,热闹的气氛并不比年轻人们少多少。
今天的赏花会算是开的极成功的,客人们乘兴而来,尽兴而归,所有的人都很满意,当然,杨家人肯定是不满意的,但是,谁又在乎呢?
莫磐与怀宁郡主约定,等画画好了就给她送信,请她耐心等待。
怀宁郡主要的只是个常联系的机会,至于画怎么样她是不怎么在乎的,闻言,自然只有说好的。
趁着车夫套车的机会,王阮拉着莫磐,将他猜测长公主府想要与莫家联姻的想法。
莫磐却觉着这是无稽之谈,他道:“不可能的,我们家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无根无底,无权无势,郡主要尚郡马,自然要选个四角俱全的,我一个边角都沾不上,肯定不会选我。再者,郡主婚姻是要皇家赐婚的,或许连长公主说了都不算呢?所以,肯定是你想多了。”
王阮却觉着是莫磐想少了,他耐心的道:“你忘了,你家是因为什么接到牡丹帖的?”
莫磐眯起眼睛,危险的看着王阮道:“你似乎知道的有点多了?”牡丹帖是大前日腊八的时候才送到莫家的,就这两天的功夫,王阮前天才到扬州,寒冬腊月的,他是怎么将这里面的弯绕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王阮无奈道:“你现下已经知道我叔祖母跟长公主是少年手帕交了,从莫夫人拿出牡丹帖的时候,我就有所猜测。再者,我曾祖乃是开国之臣,我祖父更是历经三朝,”他又在莫磐耳边小声道:“皇家的那些个事,他们家自己人或许都没我知道的多呢。如果只从惠慈大师和长公主这边论,你就是最好的人选。”
他欣赏着莫磐瞪圆的眼睛,继续小声笑道:“因着长阴候的缘故——长阴候是郡主已故父亲——如果长公主坚持,连皇帝都不能回绝她。所谓的圣旨,在旁人眼里或许是天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