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阮问道:“大师还好吧?”
莫磐道:“好,他老人家好着呢。”
王随奇道:“这可真是出其不意,只是,这跟你穿的这花枝招展的逛酒楼有什么关系?”
莫磐不满道:“什么花枝招展?小爷这叫富贵无双华彩辉煌好吧?”
王随憋笑道:“好好,你是个富贵公子哥儿,你快说吧,你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莫磐道:“你也说了,这京里不大太平,我既来了,总不能两眼一抹黑的在府里闭门不出吧?那也太被动了一些。”
王随不解道:“你只是来赶考的举子,等着考试就行了没有什么主动被动的?”
不待莫磐解释,王阮就接口道:“磐儿跟咱们不一样,他能面圣,只这一点,就已经扎了不知多少人的眼了。”
莫磐奇道:“我可没说我面圣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阮笑道:“惠慈大师是什么样的身份,没有陛下的允许,你能在宫里见到他?现下还能平安无事的与我们谈笑?”他又道:“我虽不知里面的具体情形,但以现在的局势而言,你昨儿面圣的事,是祸非福。”
王随沉默不语,他虽然性子不比王阮沉稳,但王阮说的话中话,他是都明白的。
莫磐有些不解:“怎么,现在面圣很难吗?我瞧宫里虽然即便现下是年长的皇子们和朝臣们一起处理国家大事,但总是要面圣回禀的吧?”
王阮叹道:“据我所知,别说朝中阁老们了,就是你说的那几个年长的皇子们,陛下也很有些时候没有召见过他们了,你一来就能面圣,你说,你是不是扎了有些人的眼?这个时候你不在公主府里窝着,还大喇喇的出来闲逛,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莫磐用扇子抵着下巴沉思:看来,宣正帝不仅在安抚他,还要试探他,试探试探他在群狼环伺下到底能有几斤几两。还有,他方才遇到五皇子他们的时候,他们可是除了跟他喝酒谈笑之外,半点异常都没表现出来?!
也不是,有一个人还是给了他一些隐晦的告诫的,裘良!
啧,他这是遇到老好人了,还是说,这也是个深不可测的?
莫磐对王阮跟王随道:“我出都出来了,也别说这些了,你们倒是给我具体说说这京中情形才是正经。”
王阮对他的光棍态度很是无奈,他道:“自是要好好跟你说的,要不然,我这巴巴的在这里等你作甚?”
莫磐连忙给他斟满茶,仔细听他详说这京中局势。
关于这京中之事,他早就从华柔长公主、姚冠杰、林如海、林恒等不同人的口中,从不同的立场和角度得到许多了,只是,文官这边,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王家当代家主的胞弟王煜,乃是当朝礼部尚书,王阮是王尚书嫡亲的侄子,王随是隔房的嫡亲侄子,他们两人如今就住在尚书府里,知道的,应当比旁人更多更准确才是。
据王阮所说,宣正帝除了时不时的有诏书传出来外,算算日子,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过朝臣跟众皇子们了。自从宣正帝闭关解毒之后,所有的朝政都有六部朝臣和几位年长的皇子一起斟酌裁夺。
王阮道:“大皇子跟三皇子,表面上兄友弟恭,风平浪静,实际上暗地里已经相斗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莫磐好奇道:“只有大皇子和三皇子?四皇子呢?论年纪,他们相差不多,论爵位,都是亲王爵,怎么四皇子没参与呢?还是他隐藏够深,旁人没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