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出个门有什么好稀奇的?”
安瓢儿也笑道:“他没回家,而是去了对面宅子会相好儿呢,唉,韩太太独守空房,恐怕要伤心了。”
莫磐问他:“你说这个做什么?我可跟你说,你要是在我面前弄鬼儿,我可是要生气的。”莫磐吓唬他。
安瓢儿跪在莫磐脚下,他抬头笑道:“小的不过是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罢了,再不会弄鬼的,自然也不怕大爷罚我。小的也不说没有凭据的话,只是劝告大爷一句,大爷宏才大略,不妨在书房重地上再要紧一些?”
莫磐想到秦三今日说的什么‘字纸’‘图画’什么的,他脸色不禁郑重起来。
他扶起安瓢儿,对他道:“你说的很有道理,爷会重视的。”
莫磐在素圆和安瓢儿的服侍下就寝,他躺在暖烘烘的床上,脑子里却七拐八绕的绕了好久才睡着。
这个年过的忙乱且疲乏。
公主府里的大小事务都要莫磐首肯才能继续下去,这让莫磐在闲暇之余分外想念老娘跟老婆,再不济有弟弟跟妹妹也行啊,若是有她们在,他总是可以躲懒的。
正月十五元宵节,过了这一天,这个年就算是过完了。
元宵这晚没有宵禁,大街小巷都热闹的紧,望春楼里更是一座难求。
五皇子邀请莫磐去楼里吃酒看花灯,莫磐自然是没有推辞的。
等莫磐到的时候,果然见牛继宗、裘良他们都到了,除了这些个好友,还有定陶和定程两个。
众人相互厮见过之后,莫磐问牛继宗:“张家两位兄长呢?”
牛继宗回道:“他们在家苦读呢,说是要是今科得中,就能留在京里,不差今日一个元宵节,若是不能得中,看了更是没意思,没得白白懊悔虚废光阴,便不来了。”
莫磐听了唏嘘不已,惭愧道:“看看张家两位兄长,再看看我自己,更没信心了。”
裘良听了笑道:“你还小呢,又无需你立业糊口,着急什么呢?”
莫磐笑道:“也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今晚咱们可好不醉不归!”
众人喝采道:“不醉不归!”都干了一杯。
众人吃喝尽兴,总有扫兴的出来搅局,定陶最见不得莫磐得意高兴的模样,他把着酒杯懒懒道:“喝差不多就得了,别再喝醉了被人占了便宜。”
莫磐兴高采烈的问他:“小老弟,你皮又痒了是不?”
定陶:
定程一旁阴阳怪气道:“皮痒了又如何?都是秋后的草虫,想来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莫磐好奇道:“谁是秋后的草虫,是我还是三公子?”
定程斜眼觑着他:“你说谁就是谁呗?”
定陶皱眉道:“你浑说什么呢?咱们的郡马爷正值芳龄,不日又要春风得意,哪里来的秋后的草虫?”
定程只是喝酒,醉醺醺的道:“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莫磐不管他们,继续跟牛继宗他们行令喝酒赏灯。
正在兴头的时候,只见楼下一阵骚动,裘良最是警觉,他起身凭着栏杆往下一看,惊讶道:“是骁骑营,看势头是朝咱们这边来的。”
五皇子也来看,疑惑道:“难道是在抓盗匪?”
牛继宗道:“要是抓盗匪,也该是五城兵马司的官兵来,怎么是骁骑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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