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磐突然就明白了义忠亲王这样折腾的原因:他快要死了!
在不折腾,就真的没机会了!
好一会,莫磐才出声对四皇子道:“有些受寒,并无大碍。”
四皇子黑脸道:“都立夏了,你跟本王说他、二哥是受寒?”
莫磐无奈道:“您自己去殿下屋里住上一住不就知道了?”
莫磐在宗人府住过,可是知道这不受重视的宫室里住起来是个什么滋味。
看这里破败的宫殿,就知道义忠亲王平日里过的是个什么日子。
四皇子大怒:“狗奴才!狗奴才!看本王饶得了谁?!”
说罢就要出去找人。
义忠亲王开口道:“老四!”
四皇子停住脚,背对着他不言语。
义忠亲王叹道:“老四,他们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人授意的!
在这个皇宫里,是谁授意的,还用问吗?
四皇子似是被打了一拳似的,胸膛起伏不定,眼里晦涩不明。
之前,宣正帝明令规定将废太子圈禁于此,任何人不得探视,其他兄弟他不知道,但是他自己,是一次都没亲自来过的。
如今看来,以前他让内务府给准备的东西,这里也都没收到。
何其冷酷!
要是自己,四皇子宁愿自己是死了,也不受这份屈辱。
义忠亲王身体不好,莫磐给他推拿揉按了一番。
没有圣旨,请医是不可能的,用药更是不可能。
在按压的时候,义忠亲王问他:“你一早就知道是孤了,还是后来才知道的?”他可实在太好奇了,旁人都在其他皇子身上使劲,就他,一个劲的给他使绊子。
据他所知,腊八宫宴的事只是误打误撞,真正让他觉着计划不顺的是在江南,莫磐第一个就从江南下手了。先是镖局入了官府的眼,再是盐引、钱庄频频出事,漕帮上失火、死人、货物丢失接连不断。
人、财、行都不顺,最后叛军接管江南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雷声大雨点小,除了吓唬吓唬小老百姓,真没掀起大的风浪。
他现在也知道了,姚冠杰领兵剿匪的事已经传回朝中,说不得朝中大臣正在议论怎么给他加官进爵呢?
莫磐无奈道:“殿下,您忘了,我是为什么一定要进京,还这样早就不得不进京的了?都是因为您呢!”
所以,有个什么动静,他不怀疑他才奇怪吧?
义忠亲王老神在在道:“不得不?孤没看出来,孤听说你在京城可是如鱼得水,混的很开呢。”
原来如此。不过,这小子也太记仇了一些,脑子也太清奇了一些。不过一丝不显山不露水的蛛丝马脚,都能被他牵连上线。
莫磐不理他的调侃,只抱怨道:“您说,您好不好的,干嘛要师父他老人家进京来陪您?要不是他老人家身陷囹圄,小子在扬州快活着呢,哪里又会来京城掺和这些?”
此时此刻,义忠亲王是真的有点后悔当年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惠慈大师进京了。
当年他是怎么想的?他只是想给皇坐上的那个人心上再扎上一根刺,一根名为‘血缘’的早已扎上却一直拔不出来的刺,借此报复罢了。
一个是曾经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兄长,一个是将来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太子,哈哈,这两个人都在你眼前晃荡,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