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客也点头应许。
就这样,柳湘莲、喜班主和商客一行三人路过长宁街的一家家具铺子的时候,他在门口给店里的活计吆喝了一声,说了他去哪里,就跟着商客和喜班主去了城南,去换他们说好的盐引子。
柳湘莲这边一走,牛继宗那边就收到消息了。
他找了十几个功夫好的生面孔,换上平日里他们自己的衣服,不远不近的跟着柳湘莲一行,等柳湘莲他们到了一处民宅的时候,这片民宅已经被暗中包围起来了。
抓捕的过程就不赘述了,总之,柳湘莲这一次,一共抓出来了八个绿衣贼,五男三女,阴阳搭配,藏的很是不浅。
晚上,莫磐和牛继宗给柳湘莲摆了庆功宴,冯紫英作陪,柳湘莲得了功劳,践行了承诺,更是被众人捧的心花怒放,酒过三巡熏熏然之后,他就开始暴露本性,甩着袖子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
莫松瞧的欢乐极了,也很捧场的拿盘子海碗做锣鼓,乒乒乓乓的敲个不停,惹的柳湘莲频频朝他抛媚眼,看的冯紫英额头青筋直跳。
牛继宗则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柳湘莲的身段,瞧着他被酒气熏红的俊脸,酒杯直往嘴边送,嗓子不停的吞咽,也不知道他咽的是杯子里的酒水还是自己的口水。
乖乖隆地咚!他以往只听说过柳湘莲的大名,也曾远远的瞧见过,真正跟他近距离相交还是第一次,倒不是牛继宗瞧不上人家,而是这个柳湘莲太会躲了,滑不留手的,他功夫又好,等闲人还真奈何不了他,为着这个,石光珠可没少在他眼前抱怨。
如今看来,柳湘莲能受人追捧,不是没有道理的,啧啧,瞧这水蛇腰扭的,人间尤物啊!
等柳湘莲尽情的唱过一回,在众人响亮的叫好声中回转在酒桌旁,大大的喝了一口酒,痛呼道:“痛快!”
牛继宗忙给他满上,讨好道:“这可是正宗的惠泉酒,可是我特意从我家老爷子那里偷来的,就是为了庆祝兄弟你旗开得胜,快,快尝尝看味儿正不正?”
柳湘莲端着酒杯眼睛斜睨着他,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偷?是鸡鸣狗盗的偷还是偷香窃玉的偷?”
牛继宗脸皮一僵,莫松瞧的哈哈哈大笑不止,他拍着牛继宗的肩膀,大笑道:“老牛啊老牛,今日最硬的那个硬茬子可就是咱们柳兄弟给废的,你怎的就不长记性呢?我记得,你最喜欢的是锦香院的牡丹姑娘吧?”
想到今天下午柳湘莲手起剑落杀的血花四溅的样子,牛继宗咽了咽口水,讪笑一下,眼睛看着柳湘莲,道:“唐突唐突,实在是没听过这样妙的腔调,没见过这样美的身段,一时间迷了眼,该死该死!我自罚三大碗,给兄弟赔罪。”
说罢,果真连着喝了三大碗。
柳湘莲方才放过牛继宗,又叫来一个弹的好琵琶的给他们奏乐,他们四人直喝到快要宵禁才散了。
柳湘莲这边喝的尽兴,琪官那边也不惶多让。
琪官名为蒋玉函,他虽然是个戏子,却是个有成算的戏子,随着年纪的增长,虽然他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的,但他自己却觉着越来越力不从心了,不止身子褪去少年的柔韧和青涩之后越来越僵硬,就是嗓子,也是越发的难保养了。
他还有一处难言之隐,就是除了台上博人一笑之外,台下还得阿谀奉承,用身子伺候贵人,以前年纪小还好,随着年纪越来越大,有些事情再做就难堪了,他也越来越不得趣。
蒋玉函觉着,再过几年,他就唱不下去了,到时候,他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