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夫子到了,其中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便丢下棋子,大声道:“不下啦,没意思的紧,没意思的紧。”
旁边一位留着短须面容文雅的中年文士便不依道:“先生,你不能因着局势眼看维持不下去,就说没意思不下了,不到最后,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其他人都哈哈不语,与老者对弈的另一位老者就激他:“败局已显,他早早离局,还能留些颜面在,当然没意思了。”
老者气的指着他说不出话来,只拉着宋夫子评理:“一分,你来的正好,你来帮我看看,这棋是不是败了?”
宋夫子不掺和他们的战局,只招呼着莫磐吃茶吃点心,随口道:“老夫臭棋篓子一个,你又不是不知道,可帮不了你。”
众人又相互取笑攻讦了一番,方才分宾主坐下,与宋夫子叙旧。
宋夫子指着坐在主位上刚才下棋下输了的花白头发的老者道:“这便是扬洲书院的山长,孙芒孙伯耀。”
莫磐起身对着孙山长躬身一礼,口里道:“小子莫磐,见过山长。”言罢起身,便拿他那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孙山长。
孙山长叫他上前,拉着他打量了好一会,赞叹道:“果真是个有灵气的孩子,想来我扬州书院不久将迎来又一位才子了。”
众人笑赞,果然如此。
孙山长环抱着他,给他介绍在座的其他人。
跟孙山长对弈的老者姓徐,名才字修德,是孙山长故交,官拜户部左侍郎。
那位敢跟孙山长说笑的中年文士是书院的监院,同样姓徐,名录字元行,是徐侍郎的族亲。
其他三位都是书院里的教习和学长,都是饱学之士,要是莫磐以后来书院读书,主要就是跟他们打交道。
众人分别给了见面礼。
孙山长考教了莫磐对的功课,因宋夫子知道他的学习进度和水平,所以莫磐也没藏拙,孙山长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这下,孙山长真的惊叹了,直说他是读书的好苗子,以后定能榜上有名,莫磐只做懵懂状。
考教之后,书院徐监院说起造纸方子之事:“我观令堂赠与的造纸方子颇为不凡,与藏书楼里收藏的古方不相上下,各有千秋,我着人试着做了些,却没做出佛纸来。”说罢便疑惑的看着莫磐,想听听他怎么说。
莫磐当做没听懂,厅里一时安静下来。莫磐就转头看看这位,看看那位,好似疑惑大家怎么都不说话了。
宋夫子接口道:“这个我知道,是惠慈大师在那古方里加了山里的黑荆棘染色后造成的,听说工艺繁琐的很。”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