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磐呷了口茶润润干燥的喉咙,一本正经道:“这是磐送给郡主的礼物,头面首饰,日常摆件,郡主想要什么样的样式,就吩咐工匠们去做,总能得些喜欢的?再者,这些个寻常东西,在扬州城里还能卖上些价,卖些银钱,给郡主花用岂不是好?”
长公主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喝道:“给我说人话!”有拿着一座金山给人当零花的吗?
当着她的面打马虎眼,这小子不老实!
“咳咳,咳咳咳”
莫磐没被吓到,郡主到是被惊了一个哆嗦,茶水呛进鼻子,惊天动地的咳了起来。
莫磐连忙上前递帕子接茶碗拍脊背的伺候,也没叫人进来,自己就做的有声有色。
倒看呆了长公主。
怀宁郡主也是一脸呆滞的看着莫磐不知道说什么好。把那个生金蛋的母鸡工坊送给她零花?她今天财神临门了?
面对两人的灼灼视线,莫磐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过,既然要把话说清楚,他也就不再含蓄,敞开道:“就是,我听说过了年,殿下就要带着郡主回京了?到时,陛下必会遍选京中才俊,任郡主挑选的。咳,小子实在不才,既无功名,又无家世,实在想不到让陛下赐婚于我的法子。便,便思量着,即便一国之君也是要花钱的?小子上下,还算有些长物,这座工坊还算值些银两,产出的物件也算稀罕,便想着,拿来给郡主做聘礼,也算是我付出的一点心意?”
长公主长呼出一口气,心里直道好家伙!
这聘礼一出,不说皇兄见钱眼开到立马答应,在宁儿的婚事上,至少也能让皇兄好好权衡一番了吧?
皇室公主、郡主看着身份尊贵,生来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在婚姻上,她们无一不成为皇家稳固皇权的价码,甚至是牺牲品,没有一个例外。
一旦皇兄有了迟疑,她就能趁势而起,以最不伤情分的手段争取到最有利于她们的结果。
至于那些个什么才俊,她是一个都看不上的。
她只知道莫磐于农事上有些出息,竟不知这小子还是财神托生?
在农事上建功立业,在那些寒门子弟看来,又苦又累,还收效慢,若遇上个昏庸上司,简直永无出头之日,在上面下功夫,对他们的寒窗苦读简直是种浪费。然而,对她们这些权贵子弟来说,不愁吃穿,不怕盘剥,若能在农事上有些建树,无疑是官场上最好的立身之本,进身之阶,最重要的是无甚危险。这样实实在在的功劳,谁也夺不走,谁也抹不掉,还能青史留名,百姓称赞,岂不让人羡慕?
当她看到莫家跟王家的‘交易’的时候,心里那种油然而生的踏实感,竟让她有了一种以后不用愁了的错觉。毕竟,远离猜忌跟算计,小两口种一辈子的地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现在,她又看到了什么?一大座金光闪闪的金山银山。而掌握这金山银山的钥匙,就握在莫磐的手里,现下,他已经交到了她的手上,任凭她攫取,去换取她想换取的利益。
博弈的天平上,她的筹码又多了几分。
对莫磐的顾忌,她也猜到一些。这样的生财利器,没有震慑群狼的威视,凭他一个毛头小子,肯定是保不住的。倒不如拿出来,换取更实在的东西。比如,从依附公主府,到门当户对,再比如,从弱势,到势均力敌。
就跟花生油一样,这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