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算可以光明正大的去问候问候林大人,看看,林大人对他林氏族人的态度如何?听听,林大人对族人的以后要走的道路有什么见解?
林如海对林源的到来是喜大于惊的,他只是例行往族里告知一下,等以后林黛玉出嫁的时候,总归是要在林氏族谱上记上一笔的。林源的亲自到来,给足了林如海的面子跟里子,都没等他开口,林如海不仅给族里又添了许多的祭田,给组里出了大笔的钱修缮学堂跟祠堂,还邀请族里有学识有见识的兄弟来帮他做事,盐政事务繁忙,他这里实在缺少可靠的帮手,自家族亲正是最好的人选。
林源心里有些踟蹰,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跟在林如海身边做事,除了幕僚就是刀笔吏,都不是什么正经的出身,他怕他那帮子族兄弟们看不上,因此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林如海也不着恼,只是表示他这里总是给他们留位子的,就一笑而过。
满月礼过后,林源也没有立即就返回苏州,他在扬州城里闲逛了起来,远远的,他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小少年一边跟他身边的伙伴兴高采烈的说着什么一边向着他走来,走进了再仔细一看,林源不禁大惊失色,呆呆的看着两个孩子打打闹闹的从他身边经过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还是另一个高出半个头的少年回头瞪了他一眼,他才失礼的对他们打手作揖的道歉才算混了过去。
林源回府就去找林如海,这般如此如此这般的一说,原本以为林如海至少会表现的惊奇一下,谁知,林如海只是淡淡的惆怅一笑,就跟他说什么“是故人之后,不好去打扰”的话,直接将他剩下的话堵在了嗓子眼。
林如海这里问不出来,他就去找旁人打听,谁知,这事好打听的很,陈年往事,赠银之恩,卖身葬母,赐婚郡主,大富之家云云,虽然都是好听的吉祥话,他也将当年的事大体勾勒了出来。
林如海既然知道孩子的存在,城里知道的人家还都只说好话没有非议,那么林如海对几个孩子就是做了安排的。可是要是认祖归宗的话,没道理他在族里没接到林如海的只言片语,要是林如海没有这个意思的话,那么,他林源,是不是可以敲敲边鼓,探探那边的想法,有没有可能成为族人?
莫家或许碍于贾家不想跟林海扯上关系,但他们林家,可是一派光风霁月,即便不能成为助力,也不曾给任何人找麻烦的。
林源是想结亲,不想结仇,他想,这事得从长计议才好。
等回了苏州之后,林如海能调动的户籍档案,林源废了些功夫,也给找了出来。莫青鸾、柳树村、吴家、刘家
林源的想法跟陈世兴和林如海一样,要是想做点什么,首先就排除了莫磐,无他,莫磐的身份跟能为实在无懈可击,也不是他们能动的。
同样是从双胞胎身上着手,林如海退而求其次,只希望自己百年之后能有人接手他的家业,他直接去跟莫磐交涉,自然是没得到便宜。林源吸取教训,他不敢去找莫磐,就从刘家入手,想方设法的跟刘家攀上亲戚,从而让双胞胎跟他们林氏顺理成章的扯上关系。
理由也是现成的,谁让他们老林家的男丁都长了同一张脸?只看林源跟林海眼见就出五服了还能长的跟亲兄弟似的,就知道遗传的可怕之处。
莫狸长得那么个模样,说他跟林家没关系也没人敢信呢?要是在乡野之间倒也罢了,要是以后莫狸读书科考入仕,有人拿出身攻讦他,即便他朝中有人,到底名声不好听。何不从根上就解决了此事?莫狸原本就是咱们林家血脉,只不过刘家几代之后到了莫狸这里返祖了而已,莫狸长的像林家老祖宗,莫松长的像刘家人,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兄弟,这逻辑,没毛病!
林源从这一点着手,没成想,还真让他在族谱上寻到了间隙,让认亲这话,很快成了既定的事实。
这事急不得,林源原本的打算是跟刘家不咸不淡的先处着,时间长了,温水煮青蛙的,等一切顺理成章之后,他们跟莫家再相认,岂不是两相欢喜?有林氏族人的背书,即便有人出来质疑莫狸出身,他们也是有话说的。
只是,林源打算的挺好,却没想到刘家树大鸟多,出了刘大通这个败类,将他给供了出来。
莫家在苏州城里的一举一动,林源不说了如指掌吧,他也是时刻关注的。孙老大上去碰瓷莫磐的时候,林源就想暗地里去给孙老大一个教训,让他不要打莫磐的主意,可还没等他出手呢,莫磐身边的长随就出现在了他家附近,总不会是路过吧?既然来了,这位长随打听什么,想知道什么,他就安排人去说什么,事无巨细,包君满意。
莫磐回到了柳树村,在村口遇到了吴莘,莫磐笑道:“大舅,做寿的规程都准备好了?还是专门在等外甥回来?”
吴莘也笑道:“自然是等你回来。寿宴的事有你母亲跟你媳妇在,能用上我的实在不多,这不,大舅在家闲得慌,就在村口一边闲磕牙一边等你回家,怎样,文会可还有趣?”
莫磐一边跟村里的大爷婶子们打招呼,一边回道:“文会嘛,参加多了也就那样,倒是认识了几个志趣相投的才子,也算是没白参加。”
吴莘一边带着莫磐回自己家,一边跟他说:“文会就这样,能有所得就是不白费功夫,要是实在没趣,不去也是一样的。”他见后面牛车上除了一些物件外,似是还有一人躺在上面,他不由好奇问道:“这人是咱们村的村民?他这是怎么了?”村里人进城,都是成群相携而去,相伴而回,他以为此人是莫磐好心带回来的村民,只是看他的样子,难道是不小心受了伤?
莫磐笑道:“正要跟大舅说,这个人叫刘大通,似是刘家亲戚?我不认识他,也没见过他,他说是,我就顺道带他回村,准备交给刘家呢。”
吴大舅眉头皱紧,上前打眼一看,正是刘家癞子刘大通。他脸上浮现厌弃之色,对莫磐道:“此人是个好赌成性的无赖,刘家都是老老实实的本分人,唯独出了这么一个败类。看样子,这是在外面欠了赌资被人打断腿扔出来了,你带他回来就是仁至义尽了,以后不要再跟他来往,免得被他缠上。”
莫磐却是道:“可能不行,已经被他缠上了,我正想要去刘家问问是怎么回事呢。”
说罢就把‘林老爷’的事给吴莘说了一遍。
吴莘脸色铁黑,他怒道:“也真是如你所说,是得去刘家问个清楚。天还早着呢,这事赶早不赶晚,咱们现在就去刘族长家里问个清楚,他们背着咱们跟林家联系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莫磐也是这样想的,甥舅两个连道都没改,直接去了刘族长家要说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