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送两位财神出门。
莫磐想要再去逛逛,贾爷邀请道:“郡马爷可有兴趣随在下去喝上一杯?”
莫磐诧异:“足下乃是”
贾爷回道:“在下贾赦贾恩侯,想必郡马爷听过在下的名号?”
望春楼里。
莫磐打量着眼前颓废平庸的贾赦,实在想象不出他当年迎娶太傅之嫡孙女的风采来。
莫磐开门见山道:“不知贾将军有何话要说?”
贾赦笑道:“我曾有幸听珍哥儿说起过莫郡马的不凡,今日一见,他所言不及之多矣。”
莫磐客气道:“将军谬赞。”
似是看出了莫磐的梳理,贾赦也不废话,他继续道:“我邀郡马对饮,除了心折之外,还有多谢郡马两次相救舍妹之情。”
说罢,他将装着鸡血石的锦盒推到莫磐面前:“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莫磐诧异,道:“将军不必如此客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是弱妇稚子,磐并不求报,更无需将军割爱。”
贾赦笑道:“郡马误会了,这并不是赦临时起意。不瞒相告,赦等这块鸡血石就是为了以此为谢礼,上拜公主府。今日正好遇上,赦只欣喜挑对了礼物,万勿收下。”
莫磐仍旧推辞。
贾赦叹道:“郡马有所不知,赦之姊妹四人,如今只剩她一人,怜悯疼惜之心,比之以往更甚,偏她随夫君任上,南北相隔,让我等娘家之人不能时时相见,骨肉相帮。每每佛前烧香,祖宗祭祀之时,母亲兄弟只望她能在事遇坎坷之时,可以得遇善人,逢凶化吉。如今善人就在眼前,我为至亲兄长,若视而不见,那就真是猪狗不如了。因此,赦此相礼敬,除了感谢救命之恩,还有全我等兄妹之情,郡马只当日行一善,慈悲为怀吧。”说罢还对着莫磐拱拱手,以示情真意切。
他光坐着还瞧不出什么,可他一拱手,以及拱手之间不经意流露出的潇洒风流,让人相信,眼前的这个人曾经真的意气风发过。
莫磐乐了,他对贾赦道:“以往多听贾恩侯赫赫威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瞧这说话‘情理兼容’的方式,仿佛他不收下礼物就是不将他们诚挚的兄妹情放在眼里的威逼架势,处处透着你不收下就是没人情味不知好歹的意思,真是好话都被他给说歪了。
贾赦讪笑一下,莫磐这口称赞,于他来说还不如没有。
他饮了一口酒,落寞道:“郡马往日听说的,多是我往年的一些混账事吧,嗨,那些个陈年旧事,都是做不得数的。”
莫磐笑道:“不尽然吧。我可是听说,当年将军隐退的时候,可是一句话就定下了京郊三大营的归属的。”
贾赦浑浊的双眼陡然放出精光来,直直刺向莫磐,他问:“郡马爷此言何意?”
莫磐定定的看着他凌厉的眼睛,却是道:“将军当真甘心吗?”
贾赦冷道:“郡马爷,您越界了!”
莫磐道:“我来京城,本身就是越界之行,将军勿忧。”
贾赦站起身,对他略施一礼,只说了一句:“告辞。”就要离开。
路过莫磐的时候,莫磐淡淡说了一句:“你们真的能逃得